休虞尽量的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温柔些。
白落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很快的将他的过往说的一清二楚分毫不差:“天庭二皇子休虞,出生时便有两千九百八十只彩凤齐鸣,天帝因此大喜三百岁是群臣贺喜宴上尿湿了裤子”
休虞有些崩溃的打断她。
其实这一问一答之间他已然是明白了个大概,也模模糊糊猜得到白落变成这样的缘由。
应当是白泽神兽的力量一朝爆发,知晓了世间万物,却偏偏把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忘了个干净。
他隐约记得白泽神兽洞察一切的神力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与神兽自己扯上关系,这下倒是也说得通为何白落偏偏记不得她自己了。
休虞的眸子里隐隐有些担忧,却只是垂了眼睛掩饰住所有情绪,然后轻柔的摸摸白落的脑袋,放低了声音哄道:“没事,睡一觉便好了。”
白落眨眨眼睛,眸子里泛上些雾气,满是无助与迷茫之色,看上去有些不安:“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事,”休虞挥挥衣袖,变出一张毯子来,将白落包裹住,“只是一个小游戏而已,你乖乖睡觉,若是游戏赢了,你自然就会全都想起来的。”
“游戏?”白落有些好奇的笑起来,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倒像是未经世事的儿童纯洁可爱,“那——你是谁呀?”
她眨眨眼睛:“为什么我们住在一起?你是我的爹爹吗?”
休虞脸色一僵:“当然不是。”
我哪里有那么老!
“哦,”白落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沉吟道,“那你便是我夫君了?”
休虞猛的一呛,不知为何竟觉得这说法极其吸引人。
他咳嗽一声,摆摆手连连否认:“不,不是。”
白落皱起鼻子来,漂亮的脸蛋上满是不信任,噘嘴道:“天庭礼法第八百三十一条明明规定,男女授受不亲,外言不入于梱,不同巾栉,你我都同居一室了,若说不是父女也不是夫妻,那莫非是你将我绑来的不成?”
休虞深吸口气。
他略微有些无力,又不知应当从何反驳,好半天方才回答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们是迫不得已才要待在一起里的。”
白落微微睁大眼睛,用一种不可置信外加些许瞧不起的眼神瞪着他:“一个姑娘家与你共处一室,已然是损了名誉的,你竟是不打算负责吗?在天庭旧典第三千七百八十条里”
休虞被那一连串的律法条文说的有些晕,半晌狠了狠心,打断了白落。
“好了,”他说道,语气里带了无奈,然而细细听来还藏着些窃喜之意,“我是你的夫君,刚才不过是开了玩笑罢了。”
这是权宜之计,便是你以后醒来也是不能怪罪与我的!
权宜之计我才没有这么想过呢!
白落皱起眉来,惊讶道:“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啊!?”
休虞有点后悔刚才鬼迷心窍的说出这话来,虽然是白落步步紧逼,左右她如今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怎么看也都是自己的错。
他原本想要收回原本的话,却在看到白落的眼睛时莫名其妙的改了主意:“是——是这样。”
白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忽然的低下头,再次抬头时眸子里已经满是迷茫之色。
休虞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落看着他,眨眨眼睛,慢慢道:“你是谁啊?”
休虞叹了口气。
果然吗只要与她本人沾了边的事情,就会很快的忘掉,什么也记不得。
他顿了顿,回答道:“我叫休虞。”
“休虞,”白落歪歪头,仔细的想了想,“可是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呀?”
休虞笑容一僵。
怎么这个还记得
他明智的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他努力的斟酌着词句,“白泽神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