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必是用人之际,既然如此,她就不用客气了。
所以这天知晴在偏殿内伺候拓跋彦时,鼓起勇气跪在了拓跋彦面前。
拓跋彦眉头一挑,语气波澜不惊:“知晴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罢,否则你表妹来了以为本将欺负你。”
知晴紧低着头说:“将军,您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你什么?”拓跋彦拿起茶盏,青瓷盏盖轻轻刮开茶沫子,他吹拂几下,顺着茶香嘬了口茶水,顺口说道。
“那是在丰县,知晴上山遇到歹人,是将军救了知晴一命!”
“所以呢。”
她抬起头来有些着急地说道:“所以知晴!想要报答将军!”随后把头低得更低了,声音透出娇羞轻声道,“可知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这话一出,就听到拓跋彦的冷笑一声,随后茶盏被扣在一旁桌几上,知晴的心随着那声轻响,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本将身为将军,浴血奋战救过的人千千万万,若人人都想与本将联姻,那大半个大邺,不都是本将的亲家?以身相许?没必要。起吧。”拓跋彦冰冷说道。
知晴不想被泼了冷水,却是不甘心道:“可是将军,您就带知晴回去吧,知晴只求留在将军身边,为婢为妾,都不在意。”
拓跋彦瞥了她一眼:“人不可自贱。你来这宫中才多久?你要真走了谁来照看太后?把皇宫当跳板不错,可错在你太过心急,有心之人一看,会觉得什么知道吗?”
知晴听了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拓跋彦语气丝毫不客气道:“会觉得你过河拆桥。”
知晴一听觉得十分委屈,听到外头宫奴通报公主来了,忙起身掩面离开。
经过薇宁的时候,薇宁看着她泪眼婆娑,匆匆擦肩而过。她向知晴道:“姐姐?你怎么了?”
可知晴无动于衷,掩面低声哭泣,跑得更快了。
拓跋彦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折子呈上:“公主,这是这个月军队支出。”
薇宁回过头来,打量了几眼拓跋彦,接过那折子随意一看,略带不善语气道:“这点小事将军还亲自出马。没必要吧?”
“本将等候公主这点小事,公主不也派了知晴小姐亲自伺候?军营还有点事,本将先走了。”拓跋彦看似开玩笑,实则表达了对她想凑合他们的强烈不满。
拓跋彦说完就走,让薇宁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好不容易才得空,怎么一来,两人都走了?再者说,她总感觉拓跋彦的火气不小,而且都是冲她来的。
薇宁叫青奴去请回知晴,而且还特别嘱咐道:“记得跟知晴表姐说,将军已经走了。”
青奴蹲福道是,好半响才将知晴请来。
薇宁瞧着知晴好像哭过,她用眼神问了青奴,青奴点头示意是的。
薇宁不太明白为什么知晴那么难过,于是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告诉本宫,本宫替姐姐出气。”
不说还好,一说知晴又要哭了。
薇宁见了有点头大,又道:“姐姐就说吧,这里没外人,若是姐姐不开口只是哭,本宫怎能知道姐姐受了什么委屈?”
薇宁突发奇想,也许还带着对拓跋彦的怀疑脱口而出:“是不是拓跋彦欺负你了?本宫这就去找他算账!”
知晴听了忙拉住薇宁道:“公主别去!是知晴太过异想天开。”
薇宁缓了语气柔声问道:“那姐姐也要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异想天开呀。”
知晴半带哭腔说道:“还记得刚来那日,知晴提起上山遇到歹人的事吗?”
薇宁点头,仔细回想便猜出了大概:“难道拓跋将军就是那个救你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