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傍晓管弦何处静,犯寒杨柳绕津疏。三间茅屋东溪上,归去生涯竹与书。
当年献王还是太子的时候,虽然耳根子软弱,经常被门下的一些幕僚所左右,但也实在没有干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只是太过于听信他人,没有主见而已,基本什么事都被旁人左右着。
先帝看废太子这个脓包样,很是烂泥扶不上墙,深怕天昶顾氏的江山改姓了他人,这才一咬牙一跺脚,废了太子,改立为献王。
不过在后来的夺嫡中,献王又被手下人起哄,脑子一热就掺和了进去,虽然小打小闹地没有影响大局,但也干了几件坏事。当今皇后身体不好,长期卧榻就与之相关。
圣上登基后,第一个就把献王一个人幽禁在宅子里,只拨了几个太监照顾着,府中的那些娇艳的姬妾们全都送到了庙里,一个也没给献王留下。
圣上打得注意是,就不要让献王有了子嗣,春风吹又生,将来留下不必要的麻烦。
可惜防不胜防,哪知道如今真的冒出来了一个漏网之鱼,打着先太子的名号,说是他的后嗣,来争夺着万里江山。
早朝时,圣上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了各位朝臣。一听这个消息,群臣们都面面相觑,小声的议论着。
“众卿认为此事是真是假?”
圣上威严的声音传来,群臣们赶紧住了嘴,毕恭毕敬地站着。
“老臣以为,献王已逝多年,而且当初怎么可能有子嗣留下?”
一个明了所有事情的两朝元老说道。
“启禀陛下,献王当初被幽禁之时确实没有子嗣,不过却也有不少姬妾,万一有了遗腹子,被林江易这样的愚忠之臣偷龙转凤,也不是不可能。”
又一老臣说道。
“陛下,老臣以为”
圣上点点头,抬手制止了还想要说话的朝臣。
“两位爱卿言之有理,只是此时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顾瑾宸站了出来,一张脸面无表情,他实在不想听那群迂腐的老文人们在那里打口水仗,来辩论这件事情是真是假,眼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怎么解决这个危机吗?
于是,他冷冷地开口道:
“不管是真是假,林修之都带着十万精兵驻扎在了京城郊外,只怕时机一到,攻城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京中的御林军和京畿大营总共也才十万人,其中御林军主要负责皇城的守卫,只靠京畿大营的人,如果对上林修之的十万兵力,结果就不可说了。”
顾瑾宸说话的时候,满殿一片寂静,这些已经适应了安逸生活的朝臣们,哪里知道真正开战以后的后果。
“那依秦王世子这么说,应该怎么办呢?”
一个老臣一脸严肃地问道。
“禀陛下,臣以为,先找人稳住林修之,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去调动就近的兵力,里外合围,一举歼灭叛军。”
圣上不住地点点头,确实,这算最好的办法,不然皇城就有危险。
“阿瑾你说,调哪里的兵力最为合适?”
顾瑾着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然后沉声道:
“其他地方的兵力都太远,只有秦地的秦军最近,而且秦地到京城路途平坦,日夜兼程,不出七日定可赶到京郊。”
顾瑾宸话音刚落,底下就传来了窃窃私语,就连圣上也是脸色一黑,放在龙椅上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顾瑾宸倒是坦然,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冷寂样子,背脊挺拔地站在那里。
半晌,圣上看了一眼太子,问道:
“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儿臣相信瑾堂兄,也相信秦军们都是忠贞爱国的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