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二月二日江上行,东风日暖闻吹笙。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万里忆归元亮井,三年从事亚夫营。新滩莫悟游人意,更作风檐夜雨声。
林江易不愧在朝中混迹了几十年,能一步一步地走到江南布政使这个封疆大吏的位置,此刻仍然心里素质极好,一点也不慌乱,嘴里仍然振振有词地狡辩。
于大将军不太善于言辞,他也不是来和林江易耍嘴皮子的,直接喝道:
“林江易,你何止贪墨,你是想谋逆?”
“大胆,竟然污蔑本官,来人,将这污蔑本官的谋逆罪犯抓起来。”
林江易倒打一耙,直接指挥人,准备把于大将军抓起来。一时间,苏州守备的军官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把于大将军和他的人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
于大将军看着周围的苏州厢军,嘴角撇了撇,冷声道:
“林江易,你才真是大胆!这么鱼死网破,你就不为你京中的家人着想吗?”
“拿下!”
林江易一声令下,周围的人群开始缓缓向内移动,于大将军带着的人在于大将军四周围成了一圈,保护着他,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慢着,林江易你有厢军,难道本将军就没有人吗?”
说完,于大将军从袖袋里掏出一个信号弹,向上一抛,瞬间在天空“嘭”得一声炸了。
片刻后,四周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林江易一看,这不是虎贲营的禁军吗?于秦竟然敢调动禁军?这简直是送上来的好事呀,私自调动禁军,不是谋逆是什么?
林江易笑笑,说道:
“于秦呀于秦,没想到呀,你竟然敢私自调动禁军,是谁给你的胆子?”
于大将军看着有些张狂的林江易,黝黑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是看一场笑话一样。
“是圣上给的胆子!”
顾瑾宸冷如冰刀的声音传来,惊得林江易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那个什么世子,竟然没死?”
“你都好好的,本世子怎么敢死?”
顾瑾宸像刀子一样的眼神,狠狠地瞟了一眼林江易,然后对着周围的人群,右手举起了一块令牌,大声说道:
“本世子有圣上亲赐的令牌,见此令牌,如同见圣上。于大将军和本世子本来就是奉圣明,来查探江南官员贪墨案的,现在已经查实,如有不伏法者,圣上允本世子可以先斩后奏,来人,拿下这些逆贼。”
“听零哐啷”有的兵器掉了一地,直接跪倒投了降,有的人还负隅顽抗,都被于大将军和虎贲营的人给斩杀了。林江易见此情形,趁乱想逃走,被顾瑾宸给抓住了,只是让他身边的师爷给逃走了。
江南的事终于了解,只是抓了大批的官员,一时间各地府衙没人接手,有些烦扰,于大将军只好又留下来,把江南安顿好。
顾瑾宸和素问则在第二天就押着林江易,启程回京了。
这次回京,两人再没有拼命赶路,日出而行,日落而歇,缓缓走了一个月,才到了京城。
看着眼前京城的城门,素问叹了一口气说:
“哎,终于回来了,还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好呀!”
顾瑾宸揉揉素问的脑袋,说了一句:
“只要素素在的地方,都好!”
以前只要顾瑾宸这么一撩,素问的脸肯定通红了,只是这段时间来,经常这么撩,素问也就习惯了,脸皮也厚了不少。
“少撩人,还是先办正事吧!”
“好,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押解罪人进宫面圣。”
顾瑾宸又揉揉素问的头发,有些爱不释手。
“你进宫面圣吧,我带着我们家的人自己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