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噶越说韩进的脸越红,最后恨不得去捂住他的大嘴巴了!
这事儿他自己计划得热火朝天,可一句都没敢跟香香提呢!
二噶还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儿地热情邀请兰香姐也跟他一起去看,还比比划划地给她显摆,“那一套家具可带劲了!兰香姐,等你和进子哥结婚那天摆上,跟省城的新娘子比也不差啥!我师父都说呢,说金自个脾气差是差了点,好在知道疼媳妇,嫁他这样的以后肯定享福……”
韩进都不敢看香香的脸色了,直接过去把二噶的嘴捂住了,照着屁股给了他一脚,“赶紧滚蛋吧!回去跟你师傅说,我这几天忙着收麦子呢,过了麦收我再找他去!”
二噶也不是真傻,看看这俩人也发现不对了,笑嘻嘻地告别就赶紧跑了。
韩进拿鞋底蹭蹭路面,难得地不好意思起来,“香香,我就是跟赵大叔随便说说,结婚的事不着急。”嘴上是这么说,可一提结婚俩字他就忘了不好意思了,开始对着香香傻笑,“我就寻思着好东西不好买,等咱俩决定结婚了再买说不定得等多长时间呢,先让赵大叔帮忙踅摸着,买回来就放心了。”
香香一直没说话,看着他脸上的抑制不住欣喜的笑容脸色越来越白,韩进看过去的时候吓得赶紧扶住她,“香香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你哪难受?咱们回医院!”
香香缓了一下才把小腹的剧痛适应了,指指自己的背包,里面有水壶和昨天大夫给她开得药,“我已经看过了,大夫给开了药,早上忘了吃了,没事儿,我吃了药缓缓就好了。”
韩进赶紧给她拿药,看着她吃完也不敢走,在路边找了个树荫坐下休息。
麦收季节,城郊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连城里人都有很大一部分去乡下帮着收麦子了。
香香坐在树荫下的沙堆上休息了一会儿,脸色总算是稍微缓过来点了,可看起来还是没有血色,手指冰凉,韩进握了好半天都暖不过来。
现在他终于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了,但大夫问了不少,他也知道这个疼除了吃止痛药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心疼地搓着她的手,尽量让她暖和一点。
总坐在这也不是办法,香香好点了就坚持要赶紧回家,回家才能好好休息,韩进也只能带她回家。
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骑回去,路边的麦田到处都是热火朝天在收麦子的人,这个时候还很少有拖拉机,连运麦子都是用牲畜和人力,整个田野到处都是割麦子运麦子的人群,连小孩子都挎着小筐跑来跑去地捡麦穗,香香看了一路,到了磨盘屯附近,人已经精神多了。
屯西头的大谷场上已经堆了十几垛麦子了,香香到家就让韩进赶紧去地里,“我在家睡一觉就好了,你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赶紧去地里吧,我看见老更奶奶都在地里呢,你这么大的大小伙子还在家待着多不好。”
现在这个时候只要没病得动不了,大人只要能动的都下地了,韩进却是不能在家待着,但他还是给香香少了热水,让她泡热了手脚,又把热水袋灌上,给她煮了红糖鸡蛋,看她吃了之后脸色好点了,又安顿她躺下才走。
香香不知道,他出门也没直接上地,而是把小黑拴在门口系了个活结,它一挣就开了,这样香香要是有事它也能去叫他或者保护她。
香香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今天躺在自己家里也一样睡不着,但她还会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休息。
有时候想好了和面对是两回事,这才是刚刚开始,她除了让自己坚强起来没有别的办法。
她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知道中间韩进回来看了她两次,看她一直没起来,他就出去接着收麦子去了。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香香就起来了,小黑早就挣脱了绳子自己跑到西屋炕上趴着陪她了,看她起来了,高兴得把大脑袋往她怀里蹭,非要让好好摸摸头才行。
香香没办法,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