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看阿风一脸难受的样子,对诸医说,“你来,你熟练。”
医者走近。
“不,我来吧,我可以搞定。”阿风夺过医者手里的器具。
“自大灾难后,气温变高,他的伤口需要经常更换药物和绷带。”医者叹一口气,“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不,”阿风把头俯下,头发垂下来,他把长发撩到耳后,俯得更低了,“还有很多伤员待在户外恶劣的环境里,更需要你的照顾。你告诉我怎么做,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的头垂得极低,几乎要挨到伤口上了。
男人把手搁他腿上,轻声说,“别哭。”
“我没……”
“那好,用刀片刮掉脓水,小心点,不要刮到长出来的新肉。”
“好。”阿风为了自保朝人捅过刀子,听过骨肉撕裂的声音,也用轰炸机收拾过敌方密密匝匝的军队,但是面对他最爱的人活生生的血肉,怎么都下不去手。
头发又滑了下来。他将其拨到耳后。
男人看他专注地盯着伤口,眼神有点晃动,便摇了摇他的腿,“没事,别紧张,随便刮。”
阿风恼火瞪他,那是身上的肉啊,什么叫随便刮?
看到男人很放松的表情,他多少受到感染,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精神更为专注了,用刀尖对着白脓轻轻划下。
见男人的身体并没有反应,便大胆了几分,就着白脓的位置,将刀压得更下了点。
一共划了十一刀,这过程里男人没吭一声,只是下最后一刀时,身体僵了一下。
他瞥了男人一眼,飞快上绷带。
不得不说,阿风的手法很娴熟,把医者都看呆了,诸医者觉得他挺有当医者的潜质。
那当然,在军队里不知受了多少伤,跟着怒达练搏击时,更是经常挂彩。所以绷带什么的,他玩的很顺溜。
看到绷带漂亮的最后打结,诸大医笑了下,“手艺不错。”
“呵,”阿风把绷带减了,站起来。
医者又拿了几瓶药出来,有擦的药膏和吃的药丸,跟阿风细细交待了一番,然后跟那拓王道别,急匆匆去看大灾难后的其他伤员。
那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昨晚一夜没睡,一下困意袭来便睡着了,看窗外似乎接近中午了,目光落到沙发一端露出的一双白嫩的双足上。
是……阿风吗?
他抚着胸口走过去。
明明有宽敞的双人沙发、多人沙发,却偏偏蜷缩在单人沙发上。
那拓抚着小子没留指甲的光脚趾,蹲下来,以前还未仔细观察过小子的脚,这脚不小,不知是皮肤白皙还是什么原因,他的脚部线条看上去很优美,诸神完美的赤足也不过如此。
指腹划过脚背,男人看向沉睡中的人,虽然抱过他两次但是还没这么安静仔细地好好看过这个少年。
皮肤真白啊,都赶上花神吹弹可破的嫩肤了。好看不乱的柔眉下紧闭的眼缝线略略上扬,在长而密的睫毛的衬托下,优美而好看。小子连睡觉嘴角都是上扬的。
兴许是被这似有若无的笑容盅惑了吧,那拓将滑上来的手指停在他的大腿上,俯下头。
轻轻将唇贴在小子的枯唇上,这触感真……扎人。
“嗯……”
那拓听到这慵懒的嗯哼声,十分撩人,抓住他的肩膀,吻下去。
阿风悠悠转醒,感到有什么笼罩着他,吓得往后一缩,惊诧盯着男人。
“那拓?”阿风看了看空空的床,“你怎么下床了?”刚才那拓是、是在偷吻他吧?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将小子压进沙发里。
阿风立即抵着他的胸口,刚想用力推,但触到自己包扎好的绷带,一下丧失了力气。男人俯下来,阿风撇开脸,王捏住他的下颔,吻下来。
这个吻并不强势,轻轻柔柔的吻着,这样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