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从浴室里出来扯了扯身上的白袍,小家伙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伸手伸脚总不方便。
“你出来了?”阿风拿着另一件白袍走过来,“我去洗了。”
“嗯,”他让他过去,“这衣服怎么办?手洗的?”
阿风转身点点头,“对啊。”
那拓刚想说浴室不是有洗衣机吗?他看了下他的眼睛,“以后我来用洗衣机洗。”
“额。”阿风小声说,“你洗你的就好,我,我自己的手洗。”
那拓盯着他久看,“你先去洗澡吧。”他决定趁他睡觉或其它他不在的时间偷偷洗了。
那拓躺在床上,这是一个33的木头大床,现在看来当时决定弄个大床的决定真明智。其实这个屋子里什么都有,并且都是最先进的。虽然不准白管家他们踏足,但是基本上每隔五年这些家电什么的都会换新一次。电视嘛,他不弄了,想跟小家伙过过二人世界,不想其它嘈杂的声音入侵他们的生活。
关于他眼睛的事,这个有点麻烦,今晚等他睡熟了先用神力检查看看。还有失忆这事他想起刚才小家伙在厨房说的那番话,那番话并不震动他,震动他的是当时他说话的那种落寞的神情。他瞥了一眼窗台上立起身警惕瞪着他的小松鼠,连这么一只小动物都可以取名叫抱抱,那时候他该是多么无助和绝望啊。王一把抓住胸口的衣料,心脏又疼起来,他抬头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以后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他将怎么办?
诶。
阿风出来时,那拓的心脏为之一窒,仿佛看到了以前洗完澡穿着睡衣边抹头发边走出浴室的夏燃。
“我触到你的头发很长很长,应该都拖地了吧,”他走到床边。那拓一直坐大床上没出声,他竟然能径直走过来,这令王吃了一惊。阿风伸出手摸到他的肩膀,又摸到他的头顶,然后把自己的毛巾放上去,那毛巾也是那拓刚才给换掉的,之前那个只能算是破布。“我给你擦擦再睡。”那拓往里面坐了坐,给他让出空间,扯他坐下来。
“你怎么留这么长的头发啊?”
“剪头发麻烦。”
“扑哧,”阿风偏头笑了声,“那这头发留了多少年啊?”
“不记得了。”那拓任他在他头上轻柔地擦着,话说他失忆失明后感觉性情也有些变化,变得温和了些?“你不喜欢我的长发?”
阿风抽了一口气,隐隐感觉这不是今天才认识的人应有的对话范围,他试探着问:“你之前认识我吗?”
那拓听了这话举起手,手指离他的脸半寸时停下来,语气极轻地说,“你觉得我应该认识你吗?”
阿风愣了愣,手下擦头发的动作加快了,“我想应该不认识吧。”
男人看了他一会,拿下他的手,“我看到有电吹风,我去拿来给我俩吹吹。”
“额。”阿风说,“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摸了摸他湿湿的头发,柔声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真奇怪是不是?这明明是一座林中的石屋却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
“说明以前这石屋的主人很有品味啊。”
“啊,是这样吗?”
“当然。”
当阿风感觉摸在头顶的手越来越不对劲时,他立即夺过了电吹风,急促说,“我给你吹吧。”
“好。”那拓扭过头,把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展露在他面前,这头发自他出生以来就一直没有剪过。
阿风摸着挑起一缕长发,他在手里轻轻捻了捻,“好软好滑啊,好舒服的触感。”
“你喜欢吗?”
“嗯,喜欢。”
“那我不剪了?”
“你想过要剪?”
“你不喜欢我会剪。”
“”阿风觉得话题怎么跑偏了,“没不喜欢。”
那拓勾了勾嘴角,“那就好。”
吹了十分多钟,那拓夺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