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涌一脚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你这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启风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根本不相信苍蓝和诸宇。”
林涌睁大眼睛,“你是说”
“不用怀疑,是的。”
“为什么?”
启风长长叹了一口气,扭头看着车前,“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在你看来显得很不成熟,但是诶,你就说吧,你相信我还是相信诸宇?”
这根本就是在爱人与铁哥们之间进行选择一样,这要怎么选?诸宇和启风掉水里先救谁?林涌宁愿自己跳进去死了。
“信你。”
“真的?”启风看着他,似要在他脸上看出信任来。
“对,你是我从小玩大的哥们,我再爱诸宇,他抵不上我跟你之间的交情。”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启风靠回去,“走吧。”
“雾草!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就问信不信你,就没下文了?”
启风笑了下,“走吧,要晚了。”关于生命能量体的事,他暂时不想告诉林涌,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牵涉到他。
陆生洋一家,特别是男主人满心歉疚与热情的接招了他们,饭后陆生洋和启风走进了二楼的书房。足足谈了二个多小时,出来时两人都一脸凝重。
陆生洋和妻子一再请求启风他们留宿,他们婉拒了,连晚餐都没吃就起程了。
启风并没有从陆生洋嘴里得知多少关于恒诺第一祭司的事。倒是打探到一些旁的,但是这一些旁的,一钻进他的耳里,惊吓非小。
是关于苍蓝的。
他前面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但他出生半年,哥姐前后离奇死亡,后来第一祭司对他开出批命,说他命太硬克兄弟姐妹。父亲很是惧怕他。而且他的父母也非寿终正寝,实在邪门,好只好在他家根深业大,家族势力恒诺前三,因此将这些玄学之说全给体面的掩藏了起来。
苍蓝
“林涌,你能不能帮我向诸宇打听一个人?”
“谁?”
“苍蓝。”
林涌的手一滑,差点飞出方向盘,“你不是吧,那是你的爱人啊,你的脖子上还戴着他的戒指啊。”
启风捏着项链一抽,抽出坠子不停在指间滑动,“你对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父母也有不了解的一面对不对?”
林涌哑口无言,过了好半会,他说,“我现在算了解了,你俩的问题出在哪,根本就是相互不信任嘛。”
“林涌,我跟你说吧,我跟他的问题可能不止信不信任这么小。”
“头疼!”林涌瞥了眼后视镜,“你们确实分了比较好。”
启风没接话,似乎陷入了沉思。
“你要我打听什么?”
“我要你打听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启风说,“特别是他跟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以及他跟其他人之间的关系。”
林涌古怪看他一眼,真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行。”
从来没听苍蓝说过他的家里情况,也是,这样的情况怎么说得出口呢?可能也怕一旦说出来,自己会被他吓跑吧。诶。
启风盯着窗外的眼睛半眯着,第一祭司说他会给恒诺带来灾难?这是什么意思?他捏了捏鼻梁,感觉脑袋实在昏沉得厉害,已经很多天没睡个好觉了,每天从噩梦中醒来,在漆黑与宁静中盯着林涌的单人房,感到吞噬骨血的孤寂感,诶。他当然不会因为第一祭司的一句话就跟苍蓝分手,但是身体的抗拒与疼痛是无法忽视的了。
所有的一切自见过第一祭司后,都不一样了。
“对了,”车上已经驶上恒诺郊区的水泥马路,“时间过得很快啊,马上就到司令的生日了,你怎么办?”
“嗷!”启风用拳捶了捶自己的头,“我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