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民英雄纪念园的东侧摆满深绿色的青松花圈,那里树了一座新碑:东南沿海抗战英雄碑。周二下午四点多,正往回走的一个路人看到一个着军大衣戴军装,肩章二杠三星的上校提着很多饭盒和酒水走到碑前。此人放下东西脱帽伫立,过了很久还是一动不动。那人急着回去,便没再多驻足匆匆离去。
夏燃把菜摆开,提倒着酒桶,将酒液倒了大半到地上。本来他这种奇怪的行为会被守园人喝令禁止的,但看过电视的守园人认出了他,知道他是东南沿海战役的大英雄,是奇迹生还的奇人,也了解这座丰碑里躺着的人或衣物对这个人意味着什么,因此没有上前干涉,而是转身去干别的事了。
“抱歉啊,这么迟才来看你们。”夏燃捏着一瓶1升的米酒一屁股坐地上,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地面即便有厚厚的军大衣裹着还是能感觉到它透出的阵阵寒意。
“哎哟,耿勇,你知道你点的这家店多有脾气不,硬是要下午四点开张,早一分都不乐意。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啥,全要了。特大份。咱们哥们总可以好好坐下来畅怀吃喝一番了。兄弟我,”夏燃伸出瓶子,“敬你们一杯。”说完他将瓶子里的酒倒了一部分在地上,然后对着瓶口猛灌起来。酒液一股股奔进食道,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但也奇妙的带走了一些他心里的自责与愧疚。
他根本没吃菜,尽是猛灌寡酒,随着夜色降临,他喝得越来越多,说的话也滔滔不绝。把其中一二个熟人连他们在寝室的一些怪癖都拿出来数落好几番,像这样一个人说了二三个小时后,他靠在英雄碑下,松开早就空了的瓶子,垂着头似睡着了。
夜风冷凛,园子里只亮着一盏盏孤零零的路灯。乌鸦在黑越越的树梢上时不时凄凉地鸣叫两声,更增添了诡异与恐怖的气氛。
夏燃的头动了动,舌头伸不直说,“对不住,兄弟。你们走了,我却留下了。对不住”
他的头又垂下去,这次不再动了。
“铃铃铃铃”手机的响声吵醒了夏燃,他费力睁开眼,迷蒙看看四周,混沌的大脑完全搞不明白现在是在哪里,他扒拉了几次口袋才掏出手机,又划了好几下才接通电话。
苍蓝把夏燃推进副驾驶座,看到他蜷缩着身子紧拧着眉的样子,他纳闷了,喝了那么多怎就没把这家伙给喝挂了呢?
一路上夏燃都很安静,只偶尔哼唧两声,哼过就没声音了。
但一回到家,情况就发现了一百十度大转弯,他抱着马桶又哭又笑又闹,吐了半小时,连黄水都吐出来了。苍蓝呼一口气,把他塞进热水缸里泡着,自己回厨房给他弄解酒汤和煮粥。折腾了大半夜,才渡了点食物下去,塞被子里,消停了,苍蓝累得靠墙上看了夏燃好久。小东西还是太年青,过于感情用事。但是怎么对苍蓝,对爱情他又那么克制谨慎呢?苍蓝俯身擦了擦他眼角半干的泪痕,小东西在机子b的瞬间是不是想到了他?是不是发觉自己很爱他?是吧,不然不会一回来就紧抱着他,哭得像个小孩。不论在外面是个多么顶天立地的汉子,在他怀里只是他的小东西。苍蓝在他额角亲了一口,拿起睡衣走进浴室,长桌上的剩菜剩饭,他不乐意去收拾了,太累了,明天再说吧。
十天后,在奖励大会上,夏燃荣升少将,肩章金松一颗星。获银质勋章。享正军级待遇,分一套500平米的住房,工资一万。一年有一个月休假。因还需学习半年,暂未配秘书c警卫,专职司机他也未要。后未入住住房,部里给他折现充入工资,于是工资总额达12000。
夏燃经上级批准,叫石匠将银质勋章嵌入东南沿海抗战英雄碑,外盖有机玻璃罩。
与此同时,战败方光国在北方边境与恒诺签定停战协议。给出天文数字的赔偿金,并承诺百年内两国不再开战。
恒诺人民对此次作战及取得的丰硕战果都赞不绝口。夏燃少将在军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