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半,夏燃悻悻走出“是夜”酒吧。妈的,一晚风平浪静。除了几个浪nn围过来对他各种撩拨之外,海盗并没现身,连疑是海盗的人影都没看到半个。现在的海盗可能不会打扮得突出张扬,但是海盗那种独有的强壮体魄,暴晒出来的褐黑色糙肤和喜欢刺青的习俗并没消失,而且他们带有五湖四海的口音。这些特征在这个酒吧里没看到一个。
夏燃把擦头的浴巾丢开,一头栽进床里。一天过去,除了收集到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没其它了。酒吧里谁也不知道海盗的所在,更别提那个海盗了。他的时间可没剩多少,怎么才能快速找到他?
他把头撇到另一边,看到桌子上的手机,伸手拿下来,看了看屏幕上方的飞行标志和冷清的屏幕,都凌晨一点多了,他应该已经睡了吧,打开看一下下吧,看完马上关了。他取消了飞行模式,紧张盯着屏幕,过了几秒,信息读取完毕,发现除了林涌发给他的一二条消息之外,苍蓝的对话框一片空白。他把手机丢到一边,脸埋进被子里。害他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结果人家根本不理睬他,或许连他请假走了都没发现吧。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好像心电感应到开机似的。他的心跳到了嗓子口,立马抓过手机,看到屏幕上苍蓝那个名字亮闪闪。
怎么办,接不接?不接算了,日后就说没听见。不行,今晚没听见,明早能不回一个回去?
如果又选择性忽略的话,苍蓝说过严惩他不由自主摸到脖根还没掉完疤的咬痕,想到他那一口异常凶猛狠厉的啃咬,身子打了个冷颤,接下来完全没有再细想,立马接通了电话。
“在哪?”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冰冷,夏燃拉着被子的一角,搭身上,和着被子一起滚了几圈,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有海水的声音,你在海边?”那边等了一会,有点不耐烦道:“夏燃,说话。”
夏燃在被子里,不清不楚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听在苍蓝耳里,软软糯糯的,稍稍纾解了他开会开到凌晨回家看到空荡荡房间的暴躁而惊慌的心情,他按捺着性子,放柔声音问,“在哪。”
“我出来办点事,很快回去的。”夏燃在被子里滚动着身子说。
“什么时候回?”苍蓝见他故意不回答,只得另换一个问题。
“周五晚上。”
苍蓝吸了口气,走进屋,“这么久?”
“嗯,”夏燃的头蒙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嗡声嗡气,“太晚了,我挂了,睡了。”
“等等,”苍蓝顿住松领带的动作,声音尽量放得柔和,“就这么开着,开一晚吧,我想听你睡觉时打呼的声音。”
“你这男人真”
“你连事先打个招呼都没有就走了,这要求过份吗?”苍蓝的声音不觉间有点蹿火。
“好。我先睡了,晚安。”夏燃将手机放头边,手缩进被子里,一动不动了。
“晚安。”苍蓝扯下领带,放在茶几上,这小家伙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玩消失,是自己对他太放纵了吗?他去了哪里,去干什么?自己等了他一整天,竟然连句解释都没有。这家伙把他当什么了?看来真如诸宇说,确实要好好调教一番了。
半夜,夏燃迷迷糊糊醒过来,扫过还亮屏的手机,望着漆黑的窗外,听了会海浪声,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他拿过手机,看到还在通话中,通话时间已经3小时19分,电量还剩23。
他把手机放在耳上仔细听,听到那头嘀嗒嘀嗒挂钟声,似乎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呼吸声,他试探性轻唤了一声,“苍蓝。”
“嗯。”
夏燃吓了一跳,半支起身子,声音含糊说,“你怎么还没睡?”
“我想听你打呼。”
“快睡觉,我挂了!”
“别。”那边的声音有点焦急,“陪陪我。”
听到这句带有哀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