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翛儿!翛儿你没事”於陵祁垣并未事先听闻,在流景宫见到於陵翛有些喜不自胜。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了。大哥,还有一些东西四哥会告诉你,我现在必须得把一件事解决掉。”於陵祁焱和祁垣两人离开后,於陵翛的脸色渐渐暗下来,“阿奴,把你得到的线索,都告诉我。”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处理内奸一事绝对不能再拖延。

    “是,殿下。”阿奴召来几个安插在各处的小太监c小宫女,又拿出一叠细细整理好的案卷。

    越看,於陵翛的眼色越阴沉,越听,她越觉得心如刀割。

    近九月了,就连严寒如斯的漠北也甚少下雪,可当下这天气,阴暗昏沉,乌云层叠,无比压抑。

    人生有太多时候需要作出选择,闭着眼选,咬着牙选,硬着头皮选。於陵翛常觉得作出一个选择比承担它的后果还要难。但是今天天,她作出了最冲动的选择。

    漠北的秋冬一样寡淡。两年以前就是这样苍茫的景象,她站在玉宸宫门前,看着一身红袍的母后轻描淡写叫她走开,面无表情吩咐下人关上宫门。那一日起,她从未走近过玉宸宫,

    从未听到她喊一声“翛儿”,从未见她对自己有过和颜悦色。扪心自问,於陵翛无时不再期待,她记得这是她女儿,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血。人容易被梦想打败。隔着几年流光辗转,於陵翛再站到这玉宸宫门前竟是带着她通敌的密信兴师问罪。

    六个月,阿奴从玉宸宫飞出的鸟肚子里,玉宸宫采买太监的钱袋里,玉宸宫送到宫外的垃圾里搜到了三封密信。信上每一句都叫她忍无可忍,一国王后成了他国奸细,漠北颜面何存,若是公之于众漠北王族岂不是威名扫地!“父王对你怎样,你哪来的理由背叛我漠北!”於陵翛把那密信摔在她的几案上,那一盅雪参汤哐啷倒开,汤水游走蔓延沾湿了她大片的衣裙。

    “现在连规矩都不懂了吗,果然有了野蛮人的血统就世世代代都是野蛮人,我是你母后,要你教我怎么做事吗?。”她明若桃李的脸上又是那样的表情,恼火的不屑一顾。

    “漠北王三月初五行,路上截杀是什么意思?你要杀谁?他是你夫君,当年是他为你差点丢了命。若不是四哥警惕,怕不是你们就该得了手!你锦衣玉食无所不有怎么就不能满足!”

    “我恨他!是,你父王对我有恩,但是我对他没有情,我为他生了你,那一点恩也算还了,我对他只有恨,恨他把我带到这个贫瘠潦倒的地方,恨他让我与父母永世不见,恨他把我囚在这暗无天日的深宫里!恨他,让我永远没机会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必须死!”她突然发狂,一字一句吼得声嘶力竭。

    “所以你就做了中胥的探子,商池之战让我漠北三万无辜士兵枉送性命,甚至逼我与他们同归于尽?”於陵翛怒不可遏。“原来那个中胥宣王莫玄之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你骗了二十年?你可知道他府上姬妾无数儿女成群,你可知道是他抄了我外公你父亲的永安侯府,你可知道父王不让你去中原是因为永安侯一已经被满门抄斩了!你以为莫玄之对你是爱?你蠢了二十年,别执迷不悟。母后,你欠漠北的,中胥那帮人欠漠北的,我要莫玄之一点一点来还。”

    “不不,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玄之爱我,他娶妻是被逼的,我父母一定是於陵巍害死的,一定是的,你骗我!”

    於陵翛没有再管她的哭闹和自作自受的狼狈不堪,径直走到大殿门前,身后跪了一地的宫女,她知道她们在颤抖,他们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场,但是只怪她们从头至尾都在助纣为虐。

    这日的阳光全然不见踪影,禁军的盔甲闪着阴沉的光,今天以后也没人知道这空洞幽暗的披着华丽外袍的玉宸宫里,养的是一群什么样的虱子。

    “刑部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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