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只虫子,为何偏偏跑到自己的手中诞下这丸子,寓意竟然是这般!
荀季凉有些后怕的后退两步站定,道:“多谢墨公子告知!”
墨然颔首点头,旋即拱手道:“那有容我先告退了!”
墨然说着便要离开,荀季凉忽然唤道:“墨公子!”
墨然旋背看她,道:“王妃还有何事?”
荀季凉盯着他手中的丸子,道:“妾身这毒,能解吗?”
他淡笑着,道:“无解。”
“那为何妾身还在这里?每日泡泉以后,便再无疼痛之感?”
墨然凝眉:“颜末离什么都没告诉你?”
荀季凉心生疑惑,道:“他要告诉妾身什么?”
墨然转过身来正色道:“我听莫汐说,那日颜末离带你来这谷中之时,您已经几乎要洇绝,浑身除了脸处,几乎都要溃烂绽开。按金蚕蛊毒的毒性,应该是最后一日。
若是刚开始前两日来说,则不会有什么大碍,此招就能完全清了毒素。可问题是,王妃已经毒入五脏四腑之中,毒素滞留无法清掉。
至于每日带王妃去池子泡水,不过是权宜之计,关键是颜末离每日晚上会给王妃运功,强行用内力压制下去。”
“难怪这泡池还能预先将第二日的份额泡掉。”荀季凉踉跄后退,探到身后坚硬的桌角,这才停下。
“那妾身还有多久的时间?”
墨然敛了笑,道:“没了颜末离的内力加持,不出一天便会毒发身亡。若颜末离一次灌输全部内力,则还能顶住半年时光。”
荀季凉怔神之间,墨然不知何时,又悄然离去。
转眼便到了未时。
解楣玥在门口轻叩,道:“王妃,未时到了,该去温泉了。颜公子已经在院子等候了。”
荀季凉冷笑着,心中腹诽着,知道了温泉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的借口,如今又有什么好去的?
她唤了道:“告诉颜公子,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用意,谢过颜公子,不过温泉既然无用,也便不去了!”
解楣玥神色惊讶,应了声喏,退下行至颜末离面前,行了礼道:“颜公子,王妃让奴婢转告颜公子,她已经知晓颜公子的用意,不愿去池子了。”
颜末离似是已经意料到了一般,抬脚往荀季凉的屋子里去。
解楣玥慌忙挡在颜末离面前,道:“颜公子还请留步,王妃没召您进去。”
“走开!”颜末离神色愠怒。
解楣玥垂首,仍然杵在原地:“请颜公子不要为难奴婢。”
颜末离扶额甚为光火,抬手敲在解楣玥的后颈,见着解楣玥双眼一翻,扶着她躺在地上,又抬脚上前,踢开屋门。
荀季凉正坐在桌旁,神色恍惚,似是在想着什么,眼角含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的怒火不禁弱了几分。
荀季凉被颜末离惊到,一时失声,神色慌张不已。
“你知道了什么?谁和你说的?我这是为你好!你果真是不解风情!若不是你有恩于我,我绝对不会救你……”
一串连环珠似的发问,听的荀季凉不知所以,倒是之记得颜末离说她不解风情,有恩于他。
荀季凉敛了神色,淡淡道:“自然是有人告诉妾身这蛊毒已经无药可解,需得颜公子每日替我运功压制。
妾身本命已薄,不知之前做了什么功德,让颜公子如此以命相救?妾身虽然怕死,也不愿这平白无故的人,以命抵命替我续命,况且也只半年时光……”
“那荀卿幽呢?”颜末离急道,“你就不想见荀卿幽?与他白头到老?”
听闻这个许久未听的名字,荀季凉的瞳仁缩了缩,鼻头微动,竟然落下了泪来。
“妾身自然是想。妾身自从掉进了湖中,鬼使神差恢复了部分的记忆,也知道了以前的自己如何。更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