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荀季凉忽然按住腰带,想起在腰带中别着的那个丸子,瞥了两人没见的空隙,抓在了手中。
“王妃,奴婢先帮你去打些热水。”
小阮颔首道了声,欠身退了出去,顺手阖上房门。
荀季凉应了声,移到床榻旁,将那丸子塞进被子里。
见解楣玥有些欲言又止,荀季凉有些困惑,道:“你怎么了?”
解楣玥脸上闪过一丝古怪,讪讪笑着,嘴角扯了扯。
这一番欲言又止的神态甚是让荀季凉糟心,她拉下脸来,道:“有事便说,何必隐晦不言?”
解楣玥这才道:“奴婢失礼了,奴婢只不过想问王妃,昨天夜里,王妃去了哪里?”
眸子微张。
荀季凉瞬时失了脸色。
“我昨夜甚感瞌睡,并未出门,你怎会看我出门?”
闻言,解楣玥慌忙下跪,道:“奴婢真真切切看到了王妃出了房门,还回头瞪了奴婢一眼,奴婢不敢胡说。”
不对。
荀季凉扶着床边坐下,脸色慌张。
昨天夜里,她明明是睡下了,怎么会再出门呢。
她定了定神,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王妃为何不信?”
荀季凉扯了笑,道:“那日中毒之前,你与我谈过,尽说些玄之又玄的话,你又不是天神,怎会什么穿越之法?”
“这王妃恢复了记忆,自然就明白奴婢在说什么呀!”解楣玥焦急万分,双手拢着,不觉用力,在手背上印下道道月牙痕。
“可我恢复了记忆,却并没有知道你在说什么!”
解楣玥睁大了眼睛,忽然挺起身子怒道。
“洛洛,你不能过河拆桥!”
“事到如今,你还如此?”
“洛洛,当初刚穿来的时候,你我私下见了一面,明明你说过要助我,你不能如此!”
荀季凉倏忽慌了起来。
解楣玥还在继续说着,那声音忽然远了去。
“之前刚穿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正好遇上上元节,皇宫大庆,皇后在宴席上突感不适,提前回宫,我就留了下来。
于是便见到你,你在宴上说的话,行为举止让我认为你和我是同样的人。事实证明,你就是洛洛。当初咱们很开心不是吗?”
解楣玥含着泪笑道:“咱们还约好的一起用这个身份去好好的生活,你还答应我,帮我平步青云,帮我和皇上在一起,帮……”
忽然被按住了嘴,解楣玥抬眼,惊诧了片刻之后,舒眉笑了。
荀季凉勾了嘴角,意味深长道:“我不过是睡了一段时间,你又是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跑到了这里?”
解楣玥有些惊讶:“你不记得了?我以为刚才你不过是在试探我?”
荀季凉摸了把身上的衣服,皱眉道:“我的衣服怎么还湿了,有谁欺负我?”
“难,难道是……”解楣玥缓缓站起来,伸手抚上她的脸,“重生?”
听到这两个字,荀季凉的眸子倏地冷了。
“没想到她的命还真大,我可是死活才让她记不起来我的记忆,只让她以为,她亲手杀了那些人罢!”
“你怎么做到的?”解楣玥睁大了眼睛。
“或许是执念罢,在梦里似乎有感觉有人要窥探着,急忙护住。之前好像有一次落水了,在那一刻的时候,我看见她了。”
解楣玥甚感惊诧,不觉张大嘴巴,又慌忙捂住,听她继续讲下去。
荀季凉沉吟了片刻,甩了袖不耐道:“得了,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昨晚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在睡,想必明天一早,醒来的又是她,咱们要好好想个法子,逃离这里才行。”
解楣玥叹了口气,眉头拧作了一团,道:“哪里逃的出去?你被那岳伽葶下了蛊毒,本就要死了,那颜末离将你救了回来,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