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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上落了一滴隔夜的雨水,啪的砸进地面坑洼的积水,溅起朵朵水花,漪漪涟涟。光线折进水滴中,散着淡淡七色光。
凉风掳过,扫得萧筠瑶的心痒痒的。
“你说!这蛊毒何解!”荀卿幽咬着牙道,目光狠狠,几乎要扑了过来。
岳伽葶哭得梨花带雨,花了妆容,咬齿道:“臣妾真的不知谁给王妃下毒下蛊,这都是那贱丫鬟的托词,一定是别人逼迫她说的!”
她说着转头对芈优,目光带着恳求:“芈优,好芈优,你和王爷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芈优缓缓摇了摇头,道:“当初奴婢被奸人迫害,被卖入青楼,家境贫寒,无法救出奴婢,是夫人将奴婢带在身边,还给了奴婢父母一笔钱,签下卖身给夫人的协定。”
她抬起泪眼,看着岳伽葶:“奴婢的家人都在夫人的手上,奴婢怎么敢背叛夫人?”
闻言,岳伽葶忽然往后一躺,目光如死一般沉重,周围都没了声音。
“你现在如果肯说出蛊毒的解法,本王便饶你不死!”荀卿幽怒道。
岳伽葶眨了眨眼睛,声音细若蚊吟:“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她转而笑了笑,道:“就算臣妾知道是谁陷害臣妾,知道了如何解蛊毒的法子,也不可能说。臣妾要她死,给臣妾陪葬才好。”
周围一片死寂。
良久,才听到荀卿幽淡淡道了一句:“移交大理寺处理!”
萧筠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道:“王爷,若这岳伽葶不肯说出蛊毒解救之法,那该如何是好?”
萧平殊使了个眼色过去,道:“你不必管!”
几个下人上前将岳伽葶拖了出去,荀卿幽忽然想起来什么,问芈优道:“你说,她是何时将你买了过去?”
“回王爷话,在两年前。”芈优淡淡道,脸上也没了泪水,只是仍瞧着小阮和王妃,眸子里满是愧疚。
“一起移交大理寺。”
“喏!”
待人都走了后,忽听一声低吟,荀卿幽连忙转头去看,见荀季凉似乎有转醒的迹象,小阮和解楣玥也连忙回到床边,萧筠瑶碎步上前还想说什么,但见荀卿幽神色紧张,根本听不进其他人的话,抿了抿唇,退了下去。
小阮轻轻给荀季凉拭汗,无意撩了衣领,扫了眼,顿时惊愕不已。
荀季凉的血肉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了。
忽然下人传报,太医登门。
荀卿幽急忙吩咐下人带太医进来。
这太医抚着胡须,步履稍急,刚踏进屋内,荀卿幽已是急不可耐:“太医,你说王妃这是中了什么蛊?”
太医垂眼扫了荀季凉一眼,见她双眼迷迷,似醒未醒,上前查探了下,叹了口气:“这王妃中的,是金蚕蛊。”
这蛊毒乃第一蛊毒,金蚕蛊。
“何为金蚕蛊?”萧平殊问道。
“这金蚕蛊,是来源于民间传说,相传多为苗家女子所用。
将多种毒虫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期年之后,最毒蛊虫成型,它形状像蚕,皮肤金黄。因此的名金蚕蛊。”
“可有解救之法?”荀卿幽着急道。
太医叹了口气:“医书上并未记载一言半句,民间倒有许多法子,可尽是些民间毫无根据的迷信之法,根本不能信的!”
“不论是否可信,全试一遍过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萧平殊连忙道:“卿幽,这以前相传的,都是些迷信之法,穿个道袍就能当道士给人算命,弄虚作假,这不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