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豪深知种庄稼肥料的重要性，为了让孩子多干活，他想出了一个奖励政策。李梦轩，李梦杰，李红梅，不论树叶，杂草，只要收集一篮子，就奖给一分钱。

    小小的一分钱，竟然起到很大的作用。他们三个，不知劳累的提着篮子，外出扫树叶子，割青草。那时候，树叶子也还珍贵。人们看到树上开始落叶子了，往往用扫帚扫一圈，然后把扫帚放中间，等于占住了这个区域的树叶子。当然，有时，为了占树叶子，发生口角。不过吵几句，乡里乡亲的，过去就算了。

    有时，孩子们用一个铁钎子，或者竹签子，后面拴着一根长长的绳子，签大片的树叶，如杨树叶，桐树叶等。一签几片，然后，捋向后端。串满一大串子，便送回家，或堆成堆，一块送家去。

    在金钱的吸引下，他们不知疲倦地干着。当经过村南时，面前是大片的芍药棵，这属于第四生产队的。不知动了哪根筋，他们一人割了一篮子芍药棵，便匆忙回家。个子矮矮的，黑黑的，四队的宋三，发现了，紧跟不放，一直跟到家。

    李天豪一看，很是生气，劈头盖脸的把他们吵一顿：“这是生产队的东西，你们这样，就是偷盗，是犯法的。”李梦轩顿时羞愧难当。当时，只是认为，芍药该收获了，一般芍药棵没大价值。

    宋三看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说：“天豪叔，算了，小孩子嘛！这又不是值钱的东西。知道错，能改就好了！”

    李梦轩忙对宋三说：“三哥，对不起。我们以后不会犯了。”

    “有错，能承认就好！”宋三笑笑就离开了。这事就算结束了，可李梦轩还是非常的后悔，不该动了贪念。

    吃过午饭，孙素云让李梦轩去放羊。李梦轩就牵了大山羊走了出去。走到邻居队长李天勤门口时，看见他的儿子，自己的好伙伴李晓聚在门楼子下玩耍。李晓聚也看见了李梦轩：“梦轩，来家玩。我自己在家。”

    “我还去放羊呢。”

    “把羊牵进来。我这门楼子里很多小麻雀，过来掏麻雀。”

    李梦轩禁不住，走了进来，把羊放在李晓聚的院子里跑。

    李天勤的院子三间堂屋，两间西屋，两间东屋带一个门楼子。门楼子的屋顶是高粱秸秆蓬的，在那缝隙里，有很多小麻雀做了窝。李晓聚搬了个长凳子，放在门楼子里的一张床上。李梦轩扶着凳子，李晓聚站在上面去掏麻雀。李晓聚瘦削的身躯，很灵活，一双大眼乎灵灵的，很是敏捷。看着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李梦轩又忽然想起爷爷用活麻雀治疗冻伤的事，于是心里不忍，就劝李晓聚：“麻雀多好啊！别伤害他们。在这里安个家也不容易，我们要保护他们。”

    “好啊！”李晓聚就停止了动作，下了凳子。“我们做游戏玩。”

    “好啊！我们玩包袱剪子锤。”。

    说着，两人便兴致勃勃地在床上玩了起来。一会下棋，一会划拳，玩性十足，忘了一切。不知不觉天黑啦，李晓聚的姐姐李晓菊下地回来，冲他们点点头，没说话。

    忽然，李晓菊大叫起来：“谁家的羊，把我们家的桃树，杏树苗子都吃完了。”

    李梦轩和李晓聚大惊，把羊给忘了。李晓菊满脸红红的，正气急败坏的把羊给赶了出来。李梦轩二话不说，忙牵了羊回家去。走到大门口，正听见李晓菊隔着墙和孙素云说羊吃了果树苗的事情。李梦轩心里一害怕，就把羊赶到院子里，没敢进家。

    “羊，羊，把厨房的面给吃了。。。。。”孙素云在院子里又大声喊起来。

    李梦轩大吃一惊，又闯祸了，心里虚，撒腿跑了出去。村北，有个菜园，是生产队的。中间是个玉米秸搭成的大棚。爷爷李甘泰和远房堂哥李东轩负责种菜和看护。大棚的周围有几个社员在闲说话，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