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北香一跪就是两个多时辰,但是她依然神情坚定,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没有丝毫的松动,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跪着。
期间南宫琰身边最得宠的季公公来劝了她很多次,然而南宫北香都不为所动,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能让南宫琰听劝的人。
果不其然,两个多时辰后,南宫北香身旁就出现一个手执二十四根伞骨,纯红色油纸伞的人,他的鞋子已经全部湿透,衣服的下摆也已湿去大半,不知是雨太大的缘故,还是赶路赶得太急。
虽然此时刮着不小的风,下着大雨,然而他身上的那股子檀香味依然依稀可闻,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味道,风吹不走,雨打不去。
“阿弥陀佛!公主这又是苦”
南宫北香听到怀空大师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怀空大师用右手将大半伞都撑在她头上,左手则有节奏地拨动着手里那串镂空的佛珠,她盯着怀空大师强颜欢笑道:
“大师可是觉得我很固执总是在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在皇家之中寻找亲情,在已灭绝情爱的人身上寻找爱情,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身上寻找友情是不是不仅固执,而且很傻我也觉得我挺傻的,然而就算是撞了南墙我也不会回头,得不到的永远让人躁动,我是红尘中人,情爱之事,又怎能例外呢?大师,你说是吧?”
南宫北香大大的杏仁眼里布满了水珠,,波光粼粼,水汪汪的,脸上也是一片水迹,不知是刚刚还没有流干的雨水还是眼里流出来的泪水
她的模样当真是“梨花带雨”,总能勾起让人的想保护。
怀空大师同样两眼坦荡地看着南宫北香道:
“公主何苦如此世界上的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公主又何必要执着于某一件事物呢?”
南宫北香淡笑道:
“大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或许这就是宿命吧!佛说:‘若无相欠,又怎能相见’,或许我此生终究不过是徒劳罢了。”
怀空大师竖起左手向南宫北香行了一个礼,看到南宫北香额头的伤口,虽然雨水已经冲刷了她额头的血迹,但是那深深的口子依稀可见,怀空大师眼珠转了转道:
“阿弥陀佛!雨大,公主还是快些回去吧!不要让伤口感染了。”
南宫北香双眼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怀空大师,她轻轻地施了一个礼,只柔声道:
“北香既然已等来大师,那北香就先走了。”
南宫北香说完,缓缓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等麻木感消失后才看了怀空大师最后一眼,离开怀空大师的伞转身欲离开,就在她转身时才让早已经逼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此时南宫北香站在雨中,倒分不清她脸上的是雨还是泪水了。
怀空大师上前一步,将伞递到南宫北香的面前道:
“雨大,公主还是将伞带上吧!”
南宫北香:“它不属于我,我如何能带走”
声音里有一丝的哭腔,南宫北香说完便大步离开,在她踏出第一步的那一刻顿时泪如雨下,神情落寞与绝望。
怀空大师看着南宫北香有一点落荒而逃的身影,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便走进了御书房。
不知道他与南宫琰聊了一些什么,只是等怀空大师一走,南宫琰便快速地写好两道圣旨,神情恍惚地道:
“去七王府与顾丞相府宣旨。”
季公公接过南宫琰递过来的圣旨用尖锐的声音道:
“是,皇上,北香公主已经回去了。”
南宫琰:“朕知道了。”
七王府内,季公公用他的大嗓门喊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王爷南宫瑱池与四王爷一同前往江南赈灾,这一次务必查出这几年江南的赈灾款是否全数到位,如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