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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虞展开信,饶有兴味,“谁说字迹做不了假,我不得不说,写此信之人临摹功夫了得,只是可惜了,临摹分形摹和神摹,他一味地追求形像而忽略了神像,所以啊,这封信还做不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妇人道:“谁不知道你能说会道,你说不是你写的难道就真的不是的了吗?”

    则虞道:“难道你说是我写的就是真的了吗!况且仅凭一纸书信便可定了我的罪,既草率又荒谬!”

    太子看向则虞,“御前休要狡辩,如今夫妇二人已拿出证据,倒是姑娘你空口无凭,狡辩之词怎能压倒铁证!”

    则虞笑道:“太子殿下这话让民女惶恐不安,方才陛下问民女‘可有什么要说的?’民女方才所言不过是在回话而已,怎么到了太子殿下口中竟成了狡辩!”

    皇帝支着胳膊,看着太子的一举一动,意味不明。众皇子窃喜,平日里只见太子飞扬跋扈,如今当着陛下的面,竟然被一个青楼女子说得面露青红。

    太子气闷,却也只能压着火,“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就方才一番争执,姑娘可有为自己洗脱嫌疑的证据?”

    则虞举起手中书信,“我的证据恰恰也是这份书信。我方才就说过,这写信之人只顾着字形,所以这封信从正面看确实可以鱼目混珠,可若从背面看,便能看出其中玄妙。”则虞将信递给除太子之外离她最近的一位皇子,“还请诸位皇子一看究竟。”诸皇子互相传看后,议论纷纷。

    则虞道:“大家都不是初习识字之人,写字自然是一气呵成,连顿分明。可从背面看这封信上的字,一笔便有许多断顿,且断顿之处,墨色极重,即便是初学写字之人,这一划也不会出现如此多断笔!除非有人故意为之,照葫芦画瓢,不免要多添几笔。”

    信件辗转回到皇帝手中,皇帝看过之后,确如则虞所言,内心更是厌烦,“太子,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几句你来我往的争辩之词,如何分辨是非。此事需从长计议,还是交给京兆府处理吧!”

    太子道:“父皇切莫急躁,他们夫妇二人还有人证!”

    皇帝疑心,眉心一皱,不知太子在搞什么名堂,“哦?”

    “父皇,只要将证人传唤上来,一问便知。”皇帝默许。证人进厅一番行礼,“草民冯子参见陛下。”则虞看着冯子,这人大概就是红芍的负心汉。

    “平身吧。”

    太子道:“把你所见所闻都说出来吧!”

    冯子低头道:“那日这位则虞姑娘从我家将红缨带了出去,我见此人面色不善,便跟了出去,跟至城郊湖边,不料竟看见此人将红缨推下了水。”

    太子看向则虞,“不知姑娘对此又作何解释?”

    则虞道:“不知冯公子是什么时候看见我将人推下水?还有既然公子看见我害她,为何不出面救她?”

    冯子对则虞的反问好像有些意外,“六月九号那天”这人突然一顿,急忙改口道:“不对,是六月八号那天。那时你身边还有几个剽悍之人,我贸然出去,不是在自寻死路吗?那真相就永远不被人知了!”

    则虞笑道:“冯公子可真是大义凛然!”“尸体是六月九号清晨发现的,你说我六月八号谋害了她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案发当时你为何不去报官?”

    冯子面色忸怩,结巴道:“我,我当时被吓傻了!而且回到城中时天色已晚,京兆府也已关门,不宜打扰。”

    则虞道:“人命关天的大事,即便你夜半扰了那京兆府的清梦,相信金大人也不会怪罪于你。”“冯公子,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冯子耸耸肩,挺直腰板,“我说的句句属实,陛下面前谁敢造谣!”

    此时,厅外传来声音,“京兆府尹金风金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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