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三日后。
永安县外来了一批人马。
侍卫打头,护着中间的轿子,气势十足。
一行人直接来到知县府。
鲍信登门,被看门的拦住了。
侍卫亮出刀,斥道:“胆敢阻拦知府大人,不要命了?”
看门人作威作福惯了,悄悄看了鲍信一眼。
穿着贵气,还带着随从,难不成真是知县?
他忙道:“小人这就去通禀,还望大人稍等。”
说着,跑了进去。
鲍信脸色愠怒。
不知想到什么,他转身,“去后门。”
……
荀苟听说知府大人来了,身体吓得一抖。
这……
怎么没人报信呢!
县城的情况都没安排妥当呢。
荀行脸色焦急:“爹,这可如何是好?”
荀苟维持镇定:“别乱了马脚,赶紧将宿东的尸体给我扔出去,再派人私下警告百姓,敢惹事的……不要怪本官事后不留情。”
他眼中闪过狠厉。
“儿子明白。”
荀行了然点头。
鲍知府以前过来,百姓也闹过事,可是最终也没有证据。
他爹安安稳稳的坐着知县位子。
至于那些告密的,都不知去哪儿投胎了。
想到此,荀少爷安心不少。
可是,他却不知,夜路走多了,终会碰到鬼。
合作再紧密的人,一旦触及自己的利益,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鲍信这次过来的目的,这对父子俩绝对没想到会是他们的命。
荀行盯着下人,亲自跟着他们将尸体从后门抬出去。
不巧,正被鲍信碰个正着。
荀行吓得腿都软了。
“鲍……大人。”
他打着眼色,示意让他忽视这件事。
鲍信却不领账,看了一眼白布下的尸体。
冷哼一声:“将尸体和荀少爷给本官带下去。”
侍卫们立刻冲上来,控制住荀行。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鲍信嘴角一勾,“一会儿荀少爷就知道了。”
荀行咽口水:“我老老实实的,什么罪都没犯。还有我爹……”是知县大人。
鲍信打断他的话,威严肃穆:“你爹都自身难保了,哪有时间管你这个儿子!带下去。”
“是!”
荀行被堵住嘴,发出唔唔的声音,被人扯了下去。
鲍信:“将知县府守好,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属下领命!”
声音铿锵有力!
鲍信从后门走了进去,荀苟对此一无所知。
他穿着官服,正在正门准备迎接呢。
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影。
他正着急呢,管家匆匆跑来。
在他耳边低语一番。
荀苟脸色一紧,低喝道:“什么时候进去的?”
管家说道:“两刻钟前。”
“鲍知府搞什么鬼!”荀苟一甩袖,急匆匆朝正厅走去。
正厅。
鲍知府站在一个青色花瓶前,慢慢赏析。
花瓶古朴大方,配色简单,但细看之下,花纹的脉络极为复杂,颜色也是极为罕见的烫金颜料。
他嘴角一扯,正厅中一个小小的花瓶,价值不下千两。
荀苟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荀苟一脸笑意的走进来:“鲍大人,您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下官也好准备准备呀!”
鲍信转身,瞥了他一眼:“准备什么?警告百姓不准乱说?还是将后院的那些人转移了?”
荀苟一愣,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大人,您这是什么话?”
“行了,你就别装傻了。”鲍信坐到一旁。
荀苟还纳闷着,鲍知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