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叶梓欣拉着行李箱坐上出租车。
她看着车窗外来往的车流和形形色色的人,不知道怎么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希望碰到熟悉的人。也对,任何一个到了陌生环境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的。
一个人到陌生的环境都是孤独的c迷惘的c总盼望着抓住点熟悉的东西,叶梓欣就怀着这种目的。
可惜世界太大,那种巧遇不可能发生在这个城市里,最起码,她自己这样认为。
司机师傅有一塔没一塔和她闲聊,说着这座城市的近些年发展变化。
她笑着听着,虽然有些乏然索味,可总比干坐着强吧?
“丫头你来这座城市干啥来呢?”师傅是河南人,他跑到这座城市跑出租,说南方人钱好赚,她不也抱着这种念头来的吗?
“做点小生意?”她笑着回答。
“真好!”司机师傅由衷称赞,“我女儿,也和你一样大,还得靠我养活,我说什么出去找找工作什么的,孩儿她妈就说,孩子还小,什么世面还没见过,出去不安全。她呢,只要我一和她说出去工作的事情,就又哭又闹。”
说着,他唉声叹气,多少有点羡慕梓欣父母的样子。
“我女儿要是像你一样,我就是少活十年也愿意!”
“我这没有有什么值得人羡慕的!”被人看来,觉得叶梓欣是父母的娇娇女,可谁会知道,她是单亲家庭呢?很小的时候,父亲因为赌博欠下一大笔钱,妈妈砸锅卖跌给他还了赌债。那个男人跪在妈妈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这辈子再也不赌了。
他的确消停了一阵子,老老实实的务农,老老实实的干活,旁人都说他,叶小三浪子回头金不换。
不知道哪天,他赌瘾又犯了,半夜偷偷拿走了妈妈给姥爷看病的救命钱。
第二天拂晓,他捧着一把钱回来了,他叫醒女儿和妻子,红着眼睛让她们看自己一夜的劳动成果。
妻子摇着头说,哀叹不已。
他把钱塞到妻子怀里说,这是给爸看病的钱,剩下的我拿去做赌资,我相信不几天咱家就有钱了。
一连几天,他都是红着眼睛回来,他都里头的钱也是越来越多了。兜里有钱了,生活就变了一个模样,说话也变得硬气了。谁也不敢叶小三叶小三的叫唤他了。他喜欢别人喊他三爷,他觉得这样才能体现他身份的不同。
直到有一天,他鼻青脸肿的回来,她心疼他,给他抹着药水,呜呜的哭着说,“我就说,你不要再赌了,你不听,你看看你被人打成什么样子?”
他发誓说,这次是意外,你在给我一点钱,我就能把钱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她不依,两个人争执起来。梓欣背着书包回来,看到他在打妈妈,就扑上去,咬了他。
他一脚把她踹到一旁,骂她说,“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气哄哄的走了,妈妈抱着她只知道哭,邻居劝她说,这样的男人跟着干啥咧?
她收拾着惨败的院子,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在想,或许他回来了,就想通了,是老婆孩子很重要还是赌博重要的。
她做好饭,等着他回来。
他是被人绑着回来的,说是偷人家钱财,还对人家姑娘图谋不轨,谁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
他是否认不了的,他的嘴被人用鞋底抽烂,满嘴的血沫子,他呜呜的叫唤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要么拿钱,要么我们送派出所枪毙了!”那户人家男人吆喝道,身边一个姑娘在呜呜的哭着。
邻居指指点点说他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对人家半大的姑娘家家动歪心思。
他呜呜的叫唤着,挣扎着摇起来,那个男人照着他的腿就是一个棍子,他蜷在地上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