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东平不守。梁军也收复郓州,防我从翼侧迂回大梁。臣请筑城于博州东岸c以固河津,既为东平后援,做出大迂回姿态,迫使梁军分散兵力,不但郓州可保,河口敌军也不难攻破了。但若王彦章得知,必然扰我筑城。臣请陛下招募死士,日日在渡口挑战,牵制王彦章,只要王彦章十日不东行,新城即可告竣。那时王彦章就无可奈何了。”
麻家口新城甫就,防守器具尚未齐备,城墙为沙土筑成,不甚坚固,崇韬激励士卒。奋力防守。王彦章攻城不止,又以巨舟十余艘连接于中流,阻断唐军援路。唐军处境困难,从崇韬身先士卒,一面死战不退,一面向存勖求援。
存勖自将大军赴援,列阵于新城河西,城内守兵见援兵到来,士气倍增,欢呼不断。梁军见唐军援兵到达,骤然变色。王彦章知道再攻下去无甚结果,乃解围而去,退保邹家口。
由于王彦章发誓要尽诛奸臣,赵岩c张汉杰之流协力倾覆王彦章,段凝也忌讳王彦章之勇,赵c张c段互相勾结,在军中与彦章相违戾,唯恐彦章有功,终于使彦章功亏一篑。一些屑微功劳归于段凝。
彦章及归杨村,梁主信谗,唯恐彦章旦夕成功难制,征还大梁,将前方军事,尽交段凝处理。梁军将士见主将有功去职,懦夫当权,无不灰心丧气,从此,将不用命,兵不愿战,静等着朱梁的末日到来。
唐门下侍郎c同平章事卢程以私事干兴唐府,兴唐吏不应,卢程鞭笞之,又至兴唐少尹任团府第,责骂任团道:“公乃何等虫豸,欲依杖丈人之力么?”光禄卿兼兴唐少尹任团乃任寰之弟,乃唐主李存勖的从姐夫。任团诉于存勖。存勖怒道:“朕误以此痴物为相,敢羞辱朕的九卿。”欲赐之自尽。卢质极力救之,乃贬卢程为右庶子。
存勖得知王彦章退兵,也收兵回到兴唐府,接到泽州守将裴豹的告急,道:“我兄不幸,生此叛逆,致使泽c潞危急。裴豹能知大局,不可使他陷于敌手。”遂向都指挥使李绍斌道:“泽州弹丸之地,无需朕亲往,卿可代朕一行,接裴豹回来。”
绍斌奉命即行,及至泽州,城已失陷,裴豹战死。绍斌回报存勖。存勖伤痛不已。
唐自德胜失利,损失刍粮数百万斛,租庸副使孔谦横征暴敛以供军,民多流亡,租税益少,仓廪之积,不及半载。
存勖又闻契丹以上次失败为耻,决心报复。准备于草枯结冰之后大举南下,超越瀛c琢,入寇内地。又闻梁人,也拟数道大举外侵。这个情况,使存勖颇为踌躇,找来文武大臣商议。
宣徽使李绍宏道:“郓州城外,皆为敌境。孤援难守。有之不如无之,请以卫州c黎阳交换于梁,与之约和,划河为界,互不侵犯,休兵息民。待财力稍集,更图后举。北面契丹,只不过寇略边境,不致大举深入内地,且由他去。”
存勖勃然变色,道:“你身为大臣,如何出此等谋略?岂非让我投降么?如依此话行事,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乃斥退诸将,独招郭崇韬议事。
崇韬道:“微臣读书不多。不知古人之事。仅能言今日情形。陛下不栉沐c不解甲者十五年有余,其志在洗雪家国之仇耻。今日已正尊号,河北士庶日望升平,百战始得郓州尺寸之地。不能守而弃之,安能尽得中原么?臣恐将士解体,将来食尽众散,虽划河为界,谁为陛下守之?臣细问康延孝以河南之事,度己料彼,日夜思之。臣以为:承不死之机,胜负决在今岁。梁以精兵悉授段凝,据我南边,又掘河自固,谓我猝不能渡,恃此不复为备,使王彦章侵逼郓州,其意希望有朝一日我内部动摇。期望我内部生变。段凝本非将才,不能临机决策,不足畏惧。降者皆言大梁无兵,陛下若留兵守魏,保守杨刘,必定失策。若以精兵与郓州会合,乘虚入汴,梁人城中空虚,必定望风自溃。只要伪主授首,则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