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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抑下杂念,宇文衡慢慢沉下心来。     星河果然厉害,未雨绸缪,暗中布子无数。     如今信手拈来,便能形成合力,助她步步掌控全局。     此事唯有一种可能——花逞与宋临川是同时被送到玄天宫的孩子,宋临川因为身份特殊被留在观中,而花逞则被花氏夫妻收养,这才有了这样一封时间、地点、孩子年岁统统吻合的收养文书。     至于法师的遗书,必然是星河发现花逞身份特殊,早计划用他李代桃僵,才从出尘法师那拿到它。否则上面也不会刻意写明——花家养子便是靖国公府送入山门的长子,一直以来他总以宋临川远游应对宋家人的探望,实则根本不知花家人迁往何处,因此时常自责愧对宋氏的信任。     思量之间,宇文衡眉头一紧。     自己还是算错了!     花逞可能并不是从计而为,而是当真认为自己是宋家的长子,真心实意地与宋氏姐妹站到同一条船上。     真作假时假亦真……     如此张扬的谎言,却偏偏铁证如山!     一步的偏差,便会影响将来的大局。     他为太子筹谋的将来,甚至可能因为这微妙的变数而变得更加艰难。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星河蒙蔽他在先,等会儿若有变数,可别怨他不够“尽力”了。     ……     石渠阁中书令带着七名侍讲,在殿下花了足一个时辰查验,才打着包票说这两件东西确系是真的。     文书既然不假,花逞便确认是宋家长子。     听他奏报完如何在东齐布下眼线,如何突破明王府的层层禁制,最后又是如何将过目不忘的宋贵嫔送进府中藏书阁,火中取栗得到这批紧要军情……时间悄然已至正午。     未用早膳的大人们一个个饥肠辘辘,年轻些的文官也有些撑不住了。     ……     “陛下,宋氏的案子是臣督办的。当年的独孤青士,因被确认并非宋氏血脉,才得以免除死罪。花逞既是宋家嫡子宋临川,这罪责怕是要再算一算了。更何况,十几年前宋家佛谶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宋临川据说是个不祥之人,更不容于大周朝堂了。”     宇文烈睥睨着花逞,一派气定神闲。     听他这么一说,赵明锐立刻相对道:“先文帝继位,曾大赦天下,凡前朝旧案一律了结,论罪未罚者赦免其罪,未论罪者免其罪责;另前朝元亨九年,大司寇府曾破获一起要案,侧证佛谶一事是有人恶意陷害宋氏……之后,宋氏向大宗伯府递交文书,请准复宋临川嫡长子身份,于是前朝大行皇帝下诏,册封宋临川为靖国公世子。这些旧事,大宗伯府、大司寇府各位大人理当清楚。”     此前站出来说话的大宗伯府少卿邝子悟,赶忙躬身应道:“赵大人说的毫无差错。”     “确有其事。”杨炎随之应道。     寻常朝堂上,莫说各府总是揣测着自己的心思说话,至少也是从无异议的。     宇文烈心下明朗——今日大有问题!     赵廉称病告假,大宗伯府只来了几名中大夫。其中首座赵明锐,一向没有主见,对叔父言听计从。今日,却忽然这么多话,句句都在为宋氏回朝铺路。     一直在朝堂上装聋作哑的杨炎,也突然间转了性一般,明里暗里跟自己较劲。     事有蹊跷,必定和宋星河显露行踪脱不了干系!     宇文烈的指尖叩着低案,忽然抬眼望向夏侯淳于。     夏侯淳于心领神会,立刻起身,疾步离席。     “陛下!大赦隆恩,唯十恶之罪不可赦!宋氏犯有大逆之罪,虽然罪在前朝,然大周受禅于大魏,大逆之罪绝不在先文帝大赦之列!”     一番“激愤”之情还未平息,宇文烈已经与他站到了一起。     “陛下!大宗伯说的是。宋氏所犯乃大逆之罪,罪不可赦!花逞即是宋氏余孽,也断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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