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沉下去,而是把与她相伴的日子当成最珍贵的回忆”
“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的心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宇文衡咬牙切齿的问话,彻底把星河惊住了。
她足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看着她失血的脸色,宇文衡稍稍一探,便被她额上的滚烫惊觉,方才她被凉水浸透了,又迎着风在雪中说了这么多话,恐怕要染上风寒。
将星河横抱起来,他信步向院侧雕梁的楼宇走去。
一脚踢开房门,炉火烘暖扑面而来,瞬间激得星河冷到瑟缩。
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宇文衡一阵疾风般走进内室,绕过一道丝画屏风,将她缓缓放入满桶的热水中。
冰冷的衣裳和身体浸入热水,星河瞬间找回了一丝生机。
“四哥!”
将湿漉漉的衣裳丢出木盆,星河隔着屏风对外喊了一声。
宇文衡坐在烛光下,撑着头应了一声。
“借我一身衣裳。”
“嗯。”
在他转身去找衣衫时,星河十指扣在桶沿边,斟酌着开口道:“我是宇文家的外人,却从来不是四哥的外人。既然一心向你,又怎么可能刻意欺瞒你什么。”
她如此一说,果然让宇文衡十分受用。
一件月白的长袍隔着屏风被抛进来,落在木盆边的锦毯上,他的声音随之传来,“我一直在想,母亲弃我而去,父亲对我不冷不热,兄长们对我轻辱排斥或许我母亲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我根本不是宇文家的儿子,而那些人也不是我的亲人。”
着好衣衫,星河赤着足走出了屏风,身上白袍过于宽大,显得她十分娇小瘦削。
坐到宇文衡身边,她难掩神色的激动,“不!你就是他们的儿子。我知道你的父母曾经相爱过。你母亲说,当年即便知道你父亲有未婚妻,依然深陷于对他的爱慕。那是不改的事实,你不该去怀疑她!”
“真的?”
宇文衡抬起头,眼底布满了血丝。
星河用力点了点头,“既然你派人跟踪了我,大概也知道我们近来在做什么。重生的神女,带我进入了你父亲的梦境,在那里我看到了他们的过往。我很确定你母亲曾经爱过他!时光荏苒,总是那些情义不再,却不能被否定存在过。”
宇文衡眼光一动,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察觉到了他的松动,星河又说道:“宇文协命不久矣,宇文昭会娶云依公主。以后你便是宇文家的继承人往后孑然一身,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再次对上宇文衡的双眼,她瞬间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明显的神情一滞,她扶着有些发晕的额头道:“长安的富贵荣华并不适合我。如今大哥已经回来了,我便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一粥一饭,一针一线,与所爱的人在一起,给自己一个家,此生便足矣。”
宇文衡伸手摸了摸她的前额,接着把一碗姜汤递到她面前。
“烧得不轻,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赶紧把这个给喝了!”
星河捧着碗,边喝边嘀咕道:“我哪里说的胡话,这些话我分明岁岁年年与你们念叨过无数遍。”
宇文衡也认了真,“杨玄风是柱国大将军世子,堂堂的阵前将军他愿意与你一粥一饭,一针一线吗?你不爱富贵荣华,他也不爱功名权势吗?即便他不爱权势,难道能抛却一切跟你走吗?”
“那是当然。我选的人,自然心里清楚。”
“星河,你果然一如既往的自信。只是你敢赌吗?”
“赌什么?”
“赌他够不够爱你。”
“没有必要了。我既然爱他,试探他便会觉得自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