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你所说的,需要我三个晚上,就是呆在这里,跟诸位在一起吗?”
杨玄风托着腮,无奈地看着面前的星河以及她身后的陈留仙和三位师兄,还有专注着摆弄铜鼎的夜须弥。
星河擦拭着手中的“噬光”,低着头嗯了一声,收刀回鞘道:“若是运气好,今夜就能解决。”
暮色倾斜,房外传来阵阵洪钟声。
天一观香客逐渐散去,这座闹市中的道观随着夜色慢慢安静下来。
这间不大的厢房里,放置了四张床榻,中间一张榻上躺着一名陌生的女子,她竟然丝毫不受大家谈话的影响,一直昏沉地睡着。
杨玄风指着她说:“真的有所谓心蛊吗?这位姑娘又真的可以入人梦境吗?”
“再等一个人来便知道了。”
陈留仙提笔挥毫,迅速画了两道屈曲盘旋c形态如兰枝的奇异符纸。
他把符纸放在星河和杨玄风面前,“这便是我当年画给楚歌的符咒,虽然不晓得它在梦境中的形态,但你们记清楚了总是有好处的。”
两人各自用心记着,星河却被夜须弥喊去试那香炉,杨玄风则紧张地握着拳,慢慢临摹起符咒来。
道涣自一旁宽慰道:“你不用紧张,找蛊咒的事情都是小五的,你就握紧那破焰刀,保护好她就行了。”
杨玄风点点头,“保护她我倒是很擅长。”
程乾平白叹了口气,十分同情地看着他,“小六呀,听说你和小五得了魏帝的赐婚,可是真的?她这么诡计多端,你可要三思了,实在不行师兄给你开点药,诈死遁走也比娶她强。”
杨玄风被他逗乐了,“我很想知道,星河对程乾师兄做过些什么?你竟这般怕她。”
“怕她?!非也,非也!”
程乾变了脸色,“那丫头,可恶的事情多了。第一桩就是在擂台上耍诡计赢我,要知道师兄我‘四柱八字’就从来没输过”
他正说的起劲,只听“咚——咚咚——”敲门声。
陈留仙亲自开门,引进来者。
来者只身前来,穿着一身玄黑裘袍,抖下宽帽正是大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柱国大将军c大冢宰宇文直。
“大冢宰大人!”
星河和杨玄风赶忙上前行礼,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宇文直捂着胸口,低声急促地问道:“她在哪?”
星河还未回答,身后便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陈师父,怎么这么多人?”
不知何时,榻上的女子竟然醒了。
她正慢慢爬起身来,满脸疑惑地看着满室的陌生人。
“铃儿,你醒了!”
陈留仙激动地走过去,坐到榻前为她把起了脉。
宇文直也快步走过去,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半晌,陈留仙点点头,“没错了,寤寐两蛊靠近了,便各自沉睡过去了。”
他侧过身,温和地对铃儿说:“昨日我教你的术法可都记得了吗?”
铃儿点点头,“记清楚了。”
他又问:“你现在可还困倦?”
铃儿摇头,“没有,仿佛从未如此清醒过。”
她偏头看着宇文直,小心地说:“这位大人,小女仿佛在哪里见过您。”
“小”
宇文直向她伸出手,却停在半空中。
一丝痛楚从眼底划过,他重重咳了几声,放下手对众人说:“诸位辛苦了。老夫时间不多,可以开始取蛊了吗?”
“将军勿急,还要稍等些时辰。”
陈留仙站起身来,指着星河和杨玄风对铃儿说:“这是我的徒弟小五与小六,等一下那边的小夜师傅点了香,你便按照我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