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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步地走到长辈面前。

    端正了身姿,独孤渃侧身行礼道:“姨夫c三叔,我和莫云来贺星河妹妹的笄礼了!”

    跟在姐姐身后,独孤莫云拱手作揖道:“姨夫好!三叔好!”

    见独孤渃礼数周全,宋之孝甚是欣慰,捋着长须道:“好好好!渃儿你是姐姐,要多关怀星河。她要是能和你一般端庄持重,老夫也不至于时常提心吊胆。”

    如此高的帽子带下,独孤渃有些惶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独孤莫云则幸灾乐祸地暗笑个不停。

    “你们快去入座,或者去东暖阁看看星河那边准备的如何。”

    宋之贤给他们指了去处,特意给了独孤渃一个台阶下。

    独孤莫云摆摆手说:“不急不急!陪姨夫和三叔叙叙话。”

    独孤渃也端庄地叠起手,和弟弟一起站到了他们对面。

    两人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目光不住往外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你们俩杵在这干什么呢?”宋之贤疑惑地问。

    不等独孤渃反应,独孤莫云立刻抢着答道:“我们本家有个亲戚,也在宫里任职,与星河很相熟。此前约好了一起入席,我们在这等等他。”

    说话间,娇小的宋月怡穿着一身橘色衫裙,外套着宽大的棉袍,不声不响地出现在门边。

    她向众人一一行礼,自觉地站到了宋之孝身后。

    又迎了几位宾客,眼看短香即将燃尽。

    一辆挂着太医院标记的马车,缓缓停到了府门前。

    宋临川掀开帘幕,沉重地迈腿下了车。

    站在门前不远处,看着高大的朱漆府门,飞檐青瓦上的飞鹤祥云,威严苍劲的金漆牌匾,他的心中有一丝惆怅。

    十年了,他终于再次回到这里。

    若不是妹妹的笄礼,这个日子怕是还要往后推上很久,甚至永远不回来。

    “青士哥哥,你来了!”

    独孤渃瞧见他,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独孤莫云觉得有一丝不妥,唯有更加热络地冲到姐姐前边。

    姐弟俩一齐围到宋临川身边,忙不迭地嘘寒问暖,让他一阵错愕。

    宋月怡站到宋之孝近身处,压低了声音说道:“旁人都说,独孤小姐和大哥幼时有婚约,如今她年近十八还未订婚,想是在等着大哥回来,贞烈情操可见一斑。不想却和本家外房的兄弟这般亲近,着实的不太不讲究礼仪呢。”

    宋之孝微微皱起眉头,当年玩笑般的指腹为婚,他和独孤长信不止一次谈论过。甚至动议找个适当的时候当面立书悔婚,再给独孤渃找一门合适的婚事。

    但是多年来,独孤渃却坚持不允,动辄以性命威胁,让爱女如命的独孤夫妇无计可施。

    长子宋临川不知身在何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独孤渃等来等去怕会是一场空。

    如今,见她和那陌生的年轻男子如此亲近,让宋之孝一丝放松之余,又生出了别样的忧虑——亲缘再远也是同姓,生了情愫只怕难成眷属。

    在独孤兄妹的引导下,宋临川终于站到了父亲和叔叔的面前。

    他把手中一方漆盒交给独孤莫云,弓身拱手行礼道:“太师大人,太史令大人。下官独孤青士,特来贺宋小姐笄礼。”

    宋之孝有一丝恍神,眼前品貌端正的青年,眉宇间竟有他熟悉的样子。

    他客气地回礼,“独孤提点,少年人杰。年纪轻轻便主理太医院,事务繁忙,还拨冗而来不甚感谢。”

    宋之贤举止也有些不自然,思索了片刻道:“久仰久仰!第一次见提点大人,果然一表人才!敢问年庚几何?”

    宋临川拱了拱手,“我是名孤儿,年庚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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