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可敦竟然知道南秦巫女。
但她的身份非同寻常,若然结交过楚歌,也不无可能。
易风回眼睛一亮,立刻回道:“禀可敦娘娘,虽然只是史书c医书和方域间的传说但都说南秦的巫术神奇,小人倒是觉得相当可信!”
可敦露出欣喜的笑,“当然!她可以点石成金,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对,去找楚歌姐姐,她一定可以救我的云依儿的!”
星河心中有几分惊讶,更多的却是苦涩,可敦这样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知道楚歌已经死了。
原来楚歌就是她口中的恩人,也是教她绣青鸾神鸟的南秦人。
她们相识,应该超过二十年了吧。
少年情谊,天各一方,到了两鬓斑白时,却不知对方生死,实在凄楚哀伤。
听了可敦的话,易风回有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定了定神,紧接着说道:“没想到您认识南秦楚歌!那可知道她身在何方?”
可敦的神色转而暗淡,“十多年没有联络了,也不知姐姐现在过得好不好。”
星河心里计算着,十多年没有联络,那就是说仅在南秦叛乱前不久,她们二人还有过联系的。
楚歌和可敦是旧识,还一直保持着联络。
若果能从可敦这,多知道一些关于她的往事。回去告诉四哥,他一定会很高兴。
“十多年了”
易风回沉吟着,语气惋惜地说:“上次巫女出现,也已经是十年前了。大魏承泰十八年,南秦州七部叛乱,赫夷巫女楚歌亦有参与,甚至一夜间毒杀千名大魏兵将。平叛后,便再没有了她的消息很多人猜测她已经战死了。”
这些事情,显然是可敦第一次听到,她惊讶的张了张嘴,猛摇着头说:“不可能,她不可能参与叛乱的!这个消息一定是假的,她绝不可能那么做!”
星河连忙上去扶住她,“可敦娘娘,您别着急,易先生说的也是坊间的传闻,毕竟巫女那么神秘,我们谁都没有亲眼见过。”
可敦依然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她拉着星河的手有些颤抖。
“她真的不可能那么做!”可敦笃定的说:“大魏承泰十七年冬天,她以鸿雁传书,给我带来过一封信。”
“信?”“信!”
星河和易风回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等着可敦的后话。
可敦坐到榻上,缓缓说道:“信上说她一切安好,和夫君琴瑟和谐,儿子也颇聪明伶俐。她还说,旧事终了,夫君家中大事已定,要带着她远离家族争斗的是是非非最后在信里,她还说想和夫君一起,到我的家乡去生活。”
星河心里充满了疑惑,大冢宰是大魏柱石,在朝堂c军中都是不可或缺的主心骨,甚至家中还有妻小,身上那么多重担,怎么可能和楚歌一起离开大魏。
除非,他们有什么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易风回显然也很吃惊,但关心的却是另一回事,“敢问娘娘,您的家乡在哪里?”
可敦忽然回过神来,连忙说:“就在俊疾山南的西木尔达草原,我回信中邀请她早日前来。虽然一直未等到她,想来是跟夫君去了别的地方吧。”
知道可敦在易风回面前有所回避,星河连忙跟着说:“乌古斯家的草场丰美,堪称塞外江南。巫女和夫君没有前来,想来也是有更好的去处!”
说话间,榻上传来一阵异动。
“唔唔”
红叶忽然伸直了双臂,紧皱着眉头,口中发出阵阵痛苦的声音。
“云依儿”
可敦连忙趴到红叶身边,摸着她的额头,低语唱起突厥的童谣。
似乎正在噩梦中,红叶如同溺水一般,头不住得左摇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