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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和额头上的汗。

    “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刚刚卯正。”红叶一边服侍星河洗漱,一边说道:“昨夜三老爷回来了。老爷身边的谨言来传话,要小姐一起去用早膳呢。”

    “贵人那边巳时才会出发,还有足足两个时辰,用早膳倒也不耽误。只是好端端的,三叔怎么会回来?”星河觉得很讶异,以往除了一年三节,三叔宋之贤几乎没有回府过,近日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他竟然回来了。

    母亲丧期中,她一直都是素色和浅色的衣裙。但太后素喜热闹c鲜艳,今日她伴驾贵人赴咸阳,特意在纯白的襦裙外加了一身嫣红的芙蓉锦袍,配合着梳了灵动的飞仙髻,细细描上精致的木槿色红妆,周身洋溢着春天的明媚与可爱。

    匆匆赶到膳堂,幸好父亲和三叔都还未到。

    “星河丫头!”一声爽朗的呼唤,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三叔。

    “三叔!您回来了。”星河轻盈跑到的宋之贤面前,拉着他的衣袖,亲昵地说道:“最近家事多,没去太史院看您,三叔越来越神采俊逸了。”

    宋之贤一直未成婚,也无子女,对侄子女们都很是喜爱。

    宋临川出世那夜他正当值,在黄河边的观星台夜观天象,偶得一句:“临川遥望星河起”,便送给二哥的子女为名。

    此等因缘,星河自幼便于三叔十分亲近。

    当年,宋临川因为佛谶一事被逐出家门,家中人人畏不敢言,唯有三叔据理力争,奈何父亲与家中叔伯终不肯纳,后来他便渐渐同家中疏远了。

    “你这丫头,也不算算多久没去帮我测星c衍历了。这阵子天气好,我那边忙得不可开交,也不知你父亲何要紧事,急匆匆地非要我回来。”

    宋之贤理了理衣冠,拉着星河一起坐下,又滔滔不绝说起最近自己新创的一套推衍时历的方法,可以让农桑稼穑的时令更加精准。

    不多会宋之孝也到了膳堂,宋之贤和星河连忙起身行礼。

    他并未虚让,径自坐到上位。

    见二人茫无所知的样子,索性直言道:“贤弟,找你回来实有一事相商。”

    宋之贤和星河连忙正襟危坐。

    宋之孝继续说道:“去年,大冢宰宇文直大人向我提过,想为嫡子宇文昭求娶星河。近日,宇文烈将军再提此事,宇文家想待星河及笄之后,正式上门议亲。”

    “二哥,此事并非小事,还需从长计议。尤其是大哥和贵人那边”宋之贤一向不问家事,但宋家和宇文家一向交集不多,尤其是宋贵人和宇文贵嫔势同水火,两家议亲说起来感觉像是无稽之谈。

    “去年,我曾书信禀报过兄长。他回信说,与宇文家结亲虽非上策,但也不至辱没了国公府,再者两家关系越是盘根错节,将来越能加以牵制,也并非不可。贵人也未反对此事,她还说与其是宇文家与其他权贵门阀结亲实力更甚,不如与我国公府结亲,我们还能加以牵制,宇文昭也不至有不臣之心。”

    星河见父亲意向已明,起身跪倒在地,“父亲c三叔,这门婚事,星河不敢听从!”

    “一则母亲新故,女儿重孝在身,此间议亲实在是大不孝;二则宇文昭他飞扬跋扈,野心勃勃,宋家一门忠烈,万不能与他苟且,恐祸及一门;三则贵人不想宇文家与其他权贵结亲,可父亲虽是文臣却是国公之尊,更是朝中汉官之首,宋家在汉民中威望甚高。宇文家一直主战,北伐的态度坚决,对汉民人心尤其在意,此次主动与结亲,怕是另有所图。”

    闻言,宋之孝陷入了沉思。

    三人沉默了半晌。

    宋之贤见兄长神色有所松动,赶忙直言劝说:“二哥,我也觉得十分不妥。大冢宰年事已高,内侄宇文烈可是春秋正盛,宇文昭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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