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缓了缓,高跟鞋一转,她便带着一脸失望的神色走到门口那儿,冷凝着神色,说。
“不过,即使你这样做,她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不信,就试试看。”
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被她那么一说,应该都不可能会回头的。她只不过是没有想到,伏廷对那个女人的决心,会有这么大。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踩着高跟鞋的腿亦随之走远了。
伏廷神色凌冽,目光沉沉的看着窗口。夜色那么的深,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
他不断的给江徽杏打电话,得到的都是无人接听的自动回复。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她又能去哪里?谁会收留她?
江徽杏的老家,离海城非常的远,她是孤身一个人到这个城市读大学的,在这里她没有亲人,朋友也屈指可数,再加上又这么晚了,她不可能会去叨扰自己朋友的清梦。
而且,她才刚毕业一年还没有到,存款根本就没有,连像样子的房子都租不起,也就是因为这样,他还有理由说自己的房子刚好缺一个室友,以最低的价格出租给她。
但实际上,这就是他的房子,他是她的房东。
凌晨三点的大学校园,寂静,幽深。树丛里的虫鸣,瘆人却又热闹,叽叽喳喳的吵个没有完。
月光洒在叶尖,又来到那黑色的湖面,泛起的光,向着草地而去,映着那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一旁的行李箱,随意的倒在地上。
“你好,我是伏廷的妈妈。”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套可笑的说辞吗,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识太多了。”
“你这种从外省来的女孩,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就是图一个本地户口和房子吗。”
“”
这些纷纷杂杂的话语像是要挤破了江徽杏的脑袋,任凭她怎么捂住耳朵,如何痛苦的哭泣,那些尖锐的话都不断的涌进来。
她用力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疼痛让自己醒神了一些,可是心里的痛,却是依然。
她想,她是喜欢那个男人的,并且,她一直都那么的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不跟他在一起,因为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总有一天,她是要离开他的,她只不过是想,在离开他之前,能不能再跟他靠近一点,起码,也能留下一些温馨的回忆。
可是,就算她是带有私心去接近伏廷,也没有华香庭说的那么不堪,她从来就没有想贪伏廷的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那样的羞辱她,她不是那种捞女,她不是。
江徽杏趴在草地上,咸咸眼泪顺势滑落,然后没入了草根。她小小的身体在月光下缩成一团,快要被那草埋住看不见似的。
手机响了。
她哭得迷糊的眼睛微微撑开一丝眼缝。
是伏廷打过来的。
她毫不犹豫的挂断。
又响,又挂断,还响,她再一次挂断,直到铃声响起来,不是那首专属铃声时,她愣住,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她忍住哽咽说。
“是我。”
华香庭冷静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江徽杏皱眉,坐了起来,顿住。
“你很意外我会打电话给你对吧。”
江徽杏听到华香庭似乎很不屑哼了一声。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她也硬气道。
“很好,我儿子居然为了你,要跟家里断绝关系,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至于你,要钱没钱要色没有色,我想伏廷那孩子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我对他施压,他就得乖乖的听我的话,所以,如果你聪明的话”
“你用不着再说了。”江徽杏冷声打断她。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