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少爷起死回生,朱府上下欢腾一片,院中棺材纸钱什么的,通通被清理干净换成了喜气洋洋的红绸,丧事转眼间就变成了喜事,宴席之上,李皓飞自然被当做上宾对待,好吃好喝的供着。
傍晚,他渐渐从床上醒来,见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便伸了个懒腰走下床,拿起床柜上的剑,将装有金条金元宝的布袋斜系在胸膛上,随即出门去找到朱海阳,林玉母子。
避免人多添乱,此次去王秀才那儿,李皓飞吩咐只要自己与朱海阳二人就够了,林玉本想安排几个家丁与他们一起前往,好多一点保障,却被他摇头拒绝了。
若是人去多了,遇到那妖怪发起狂来,他可不敢保证这些人的安危,不想连累无辜之人。
林玉踌躇了一阵,但一想到李皓飞的实力,便也欣然答应了。
不比现代,街上没有路灯,人迹罕至,街道两旁的店家早已打烊,黑暗似汪洋般默沉,只有朱海阳提着的灯笼发出点点烛光支撑着。见得孤零零的街道,朱海阳神色慌张,走个路都是畏手畏脚的,自被妖怪那么一害,仿佛变得敏感起来,生怕黑暗中突然窜出一只来。
李皓飞倒不觉什么,见他那副模样想笑却又觉得不合适,便打破沉默道:“那个王秀才是什么来头?”
听得这个问题,朱海阳顿时目露轻蔑:“他能有什么来头?不过一个穷酸的秀才罢了,这小子父母早亡,很小就成了孤儿,性格懦弱,一直租住在我们屋,上京赶考了三次,却一次都没中过,还头铁偏不信邪,今年还要去京赶考简直就是废物。”
他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王秀才,往好的说这叫做坚持梦想,往坏的说便叫做痴人说梦,随即看了眼朱海阳道:“人家的遭遇如此之惨了,就算暂时还不起钱,也用不着揍他吧。”
朱海阳微微诧异,道:“道长你误会了,我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若是他实在困难我当然可以帮帮他,一年的房租不要也罢,只是这小子行为让人恼火,明明不是读书这块料,还偏偏执迷不悟,放着有手有脚的不找工作干,只知道欠我房租。”
“再说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不是见他要死不活的,我早就赶他出去了,哪才揍一顿那么简单”
“也是,穷并不能成为欠租不还的借口。”李皓飞倒非常支持朱海阳的观点,没看出来,这朱海阳竟还有此想法,他还以为这些富家公子尽是些嚣张跋涉的货色。
朱海阳突然对他起笑道:“我看道长年纪不大,竟有如此身手,实在是羡煞旁人,不知道长出自哪门哪派?”
李皓飞自嘲一笑:“我无门无派,闲人一个,何谈羡慕?如果可以的话,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倒是羡慕你,家中有权有势,吃喝不愁,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那些名门大派顶着。”
两人相谈甚欢,仿似遇到知己,嬉笑一阵,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枫溪巷上,走到街头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朱海阳便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走到一个破旧的门前,“咚咚”敲了几下,过了几分钟,那门“吱”的一响,一个瘦弱肮脏,衣衫不整的秀才打开门,当见到朱海阳,秀才出奇地恭敬:“朱公子,听说您患了重病,那可真是担心死在下了可您前几日不是才才来过了吗,我”
“放心,今日我不是来收你租的。”朱海阳打断他的话,然后朝李皓飞作出邀请的手势:“李道长您先请。”
李皓飞也不客气,径直走进门,门内有个小院,杂草丛生,然后便见到一间小屋,陈旧破烂,当踏入屋中的一瞬间,他眉毛便一拧,好重的妖气!
可奈何他修为有限,虽然察觉到了妖怪就在附近,但具体位置并不能确认。
随即四处张望,只见这屋中的摆设如同屋子外观一样,除了破以外便是烂,除了一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