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工作,目光在教室的学生中扫视,有些不自觉地学生总会时不时地瞟向身边的人。
“王老师,我回来了。”走到王冬梅跟前,迟微微鞠了一躬,有气无力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有些神经衰弱了。抬起头时,整张脸都没有什么血色,额头的碎发还渗着冷汗。
王冬梅指了下她的座位,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上午那样刁难,“嗯,回去做题吧。”
走进教室的时候,几乎所有同学的眼光都从试卷转移到了迟微微身上。
她可是班里唯一一个被警察带走过的人,现在竟然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对于上午发生的事情,他们心里早就有了千百种猜想,只是一直没机会得到证实。
现在又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那一件西装,似乎又给了他们更多遐想的空间。
“她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应该没啥好事。”
“是不是家里人被抓了?”
“应该是,但那件西装又是怎么回事?”
原本安静的教室里突然又有了“苍蝇叫”,细碎的声音引得韩卿泽一阵不快。
同学三年,学习压力大想要有点事情帮助分散情绪可以理解,但是拿别人的家事讨论?未免也有点太不地道了吧。
在演算纸上计算着那一道三元二次不等式,韩卿泽不自觉地加重了下笔的力气。
用手里的那一串钥匙敲击着教室门,王冬梅有些气愤,“题做完了?能保证拿140了?怎么话这么多,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吗?”
别看上午王冬梅对迟微微严厉,心里还是十分向着她的。
从乡里转来的学生和同学认识的时间都不长,难免会变成话题的中心。好在迟微微学习还算好,又肯下功夫,所以王冬梅对她比对别人都多一份照顾。
“再说话,晚上就给你们加一张卷子,让你们好好改改话多的毛病。”抖动着手里巨大的塑料三角尺,陈铁成的语气也同样严肃。
将衣服放在桌子上,迟微微隐约听到了刚才的议论声。
只是现在她的情绪不在状态,所以权当做没有听到。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迟微微又走到了门口,“老师,我想上个卫生间。”
王冬梅:“去吧。”
“唰唰!”
拧开卫生间的水龙头,用冰凉的清水冲去额头的冷汗,迟微微却觉得头仿佛充了气的皮球愈发得胀痛。
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五官开始变得模糊。自己的一张脸在水珠的作用下似乎在变形,一点又一点,逐渐变成了舅舅的样貌。
舅舅的脸上挂着神秘的冷笑,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迟微微。他的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条皮带,另一只手里也攥着那只用了几年的计时器。
“啊!”
一声尖叫过后,迟微微便没了意识,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至于镜子里的幻象,也随之消失得干净。
——
厨房里,姥姥正在熬着自己秘制的姜汤。
一锅浓浓的生姜水里加入一些山楂c五味子c陈皮c红糖再来一点红枣,驱寒是最好不过的了。
迟微微着凉发了高烧,喝上一碗甜津津c美滋滋的姜汤水是最好不过的了。
自己唯一的外孙女病了,谁照顾都不行,必须自己陪着才最安心。
“你干嘛呢?”姥姥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只是去上了个卫生间的功夫,一回来就撞上迟骋彦站在自己的砂锅前偷喝。
抄起旁边的汤勺,姥姥二话不说就在他的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姥姥似乎对自己的头情有独钟,每一次惩罚迟骋彦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