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输给他,索性就逃避不来参加比赛了?不行,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陆礼成瞄准垃圾桶把手里的棒棒糖枝丢进去,然后伸长胳膊,仰头倒了下去,躺在舒软的大床上,闭眼轻声了句:“可能吧。”
顾天恒转过半个身子:“可能什么?”
陆礼成:“怕输。”
顾天恒张了张嘴。
陈逸飞接声道:“你不会的。”
陆礼成身形一怔,顾天恒下意识看向陈逸飞。
陈逸飞说的十分平和沉稳:“除了自己,你不可能怕输给任何一个人。”
自从前些天的联赛陆礼成突然消失后,陈逸飞和顾天恒从开始的摸不着头脑,到后来的担心越来越重。
其实他俩心里都知道,一个联合训练比赛而已,对于陆礼成这样的太子爷,其实想走就走,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一声不吭消失几天,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陆礼成对于赛车并不是一时兴起的喜欢,也不是为了追求某种刺激的寄托,而是一种真正的热爱与探索,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成绩不如别人,可以在没有一个人敢参加arrc的时候主动站出,即使是最后一名。
因为他更在乎的,是想要探寻自己是否真的有天赋,又是否能继续提高自己已经算作优秀的成绩。
所以他选择离开两年,选择更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车技,只为了能重新站在亚洲的比赛上,再次与优秀的赛车手们一较高低。
说他怕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
陈逸飞不可能相信。
一时的怔愣过后,顾天恒同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他看着陆礼成,也确定道:“对啊,你不可能会怕输给一个”
他话没说完,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三人都在安静的等。
两秒后,陈逸飞指着顾天恒说:“是你的。”
“啊”顾天恒愣了下,低头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陆亦南”,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是南哥”
他看看陆礼成,又看看陈逸飞,紧张道:“怎么办?”
陆礼成漫不经心地闭着眼。
陈逸飞还算镇定:“南哥今天的飞机?”
顾天恒:“对,明天一早到洛杉矶。”
陈逸飞偏头看向惹了事的某太子爷。
陆礼成姿态慵懒地揉着脖子坐起来,声色很淡:“巧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国了。”
他也是今晚的飞机。
顾天恒和陈逸飞相视一眼:“”
陈逸飞冲顾天恒使了个颜色,后者立马会意地接通来电:“南哥。”
接着在陈逸飞的指导下,嗯嗯啊啊了几声,最后强装镇定的打包票道:“放心吧南哥,明天一早我们肯定能找到陆儿,到时候把他五花大绑的带到你面前认罪!”
陆礼成:“”
好不容易搪塞过去,这边刚挂断电话,顾天恒就开始担心道:“明儿怎么办啊?”
“见机行事吧。”陈逸飞叹气道。
“嗯。”陆礼成表示很同意,他站起身重新走到行李箱面前,轻松打开,从五花八门的东西里,挑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然后往裤子口袋里一塞,低声道,“辛苦你俩了。”
这事儿就算这么先告一段落了。
陆礼成改签的机票要比原先提前大半天回国,飞机落地的时间从傍晚变成了现在的一大早,完美与陆亦南的时间错开。
他从别墅离开的时候什么行李都没带,只身一人拿着证件离开,给所有人一种他还身在洛杉矶的错觉。
不管怎么说,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昨晚入睡前给姜湉发了今早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