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七年之痒,用来形容婚姻危机,对于盛醒来说,他的新鲜期差不多是三个月。
当然,炮友属于看对了眼一夜情的,床伴的保质期稍微长点,到了交往对象这个阶段,就会出现各种各样束手束脚的状况。
比如说,他曾经交往过一个洋妞,那洋妞是信教的,教义里有个莫名其妙的规定就是性伴侣之间必须保持“从身到心的纯洁性”,翻译过来就是不准出轨,连精神出轨都不准,神明在天上看着你。
然后交往了大概一个月左右,那洋妞犯了走私罪进去了,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分手,盛醒想起当初在神像前许下的誓言,只好自认倒霉地禁欲了整整两个月。
他觉得方天晓这么个循规蹈矩的大学生,户口又是在本地,应该不至于哪天突然人间蒸发了。
所以他跟方天晓保证的是,交往期间绝不出轨。
有的人喜欢各玩各的,有的人有洁癖,他觉得方天晓这种整天把“不要玩弄我”“你太花了”这些话挂在嘴边,态度还超级有警戒心的样子,八成是以前受过什么情伤吧。
当然他不认为受过情伤就应该高人一等当个菩萨一样供着,就是觉得方天晓有时候跟个浑身是刺,里头却异常柔软的小动物似的,明明喜欢别人抚摸,却总是一脸防备的把爪子亮起来保护自己。
盛醒很想跟他说不用怕,自己没有恶意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采用更加潜移默化的示弱法了。
一个完美男人的最终标准就是潘驴邓小闲。
他觉得自己够帅,够有钱,活够好,有充足的约会时间,如果能服个软的话简直太完美了。
最近快到考试周了,教室里的气氛有些闷。
班长本身就是个很闷的人,活跃班级气氛的重担就压在了班委身上。
经常问他问题的程绮也是班委,她是宣传委员,不过也就只在节日的时候挂挂彩带搬搬桌椅,所以盛醒在闲聊时无意中提出“怎么班级里的同学不聚一聚出去吃个饭”之类的话时,她愣了一下,“那不是一般快放假的时候才去吗?”
“我们现在大三,本来就课少,有些同学都已经出去实习了,一学期都见不到几次。”盛醒低头玩着手腕上的串珠,“绮绮你不觉得最近教室里的气氛很闷吗?都没人说话,要是班费不够的话,我来贴。”
“不用啦。”程绮想了想,“我去问问班长。”
盛醒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方天晓对于同班同学的请求一向来者不拒,班级聚餐,身为班长总不能不到场,到时候他就可以叫一打酒,把人灌醉嘿嘿嘿了。
程绮很快就回来了,面上带笑,“班长同意了,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吧,班长说聚餐地点由我定,只要在学校附近就好了。”
盛醒推了一张卡过去,“这家酒店是我爸爸一朋友新开的,按内部价打五折,绮绮你看怎么样?”
“是这家啊”程绮接过那张卡看了看,虽然打五折比起其他餐厅还是稍贵,不过档次还算不错,就餐环境好,菜样丰富,这么综合考虑起来的性价比还挺划算的,于是点点头记下地址,“那我们点三大桌,肉菜多上几样,实在。”
“还有酒。”盛醒右手撑着下巴,“对了,以前班级聚餐的时候,班长喝酒吗?”
“啊?班长他只喝一点的。”程绮好像对方天晓这种节制的男生挺有好感,“不像其他人,喝疯了一样,好像少喝一点就吃亏,醉了还要麻烦我们叫车送回去。”
盛醒就怕他压根不喝,既然会喝一点,那就好办了。
隔天傍晚的时候,程绮给班级里的每个人都发了一条信息,叫他们来酒店订好的包间。
盛醒今天穿了件领口毛绒绒的外衣,他本来就长得比较显嫩,跟同龄的女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