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雨水光顾,曾岑坐在空荡的候机厅觉得有些冷,抱了抱双臂。。し0。飞机已经晚点两小时,不知他们在路上顺不顺利,担心焦急拧成麻绳勒在她心上。
沉稳脚步声,方峤终于抱着孩子出来,小月亮趴在他肩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曾岑着急过去。
“嘘——睡着了。”方峤轻声,换了只手抱让孩子睡得舒服点。
小家伙睡得正香。
“路上很累吧?”曾岑压着声音问。
“小家伙太兴奋,玩累的。”方峤看看她,“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啊?”
方峤笑起来,“你也是站在这儿,举着巨型接机牌细数我的‘恶行’。”
曾岑垂眸笑,年轻冲动,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劲了。
“回我那儿吧,你那儿不安全。”方峤提议。
曾岑明白他的意思,确实不安全,不只是因为秦易。前天见dr宋的时候,傅逸豪问她什么朋友的孩子生病了,她虽然含糊带过去,但看得出傅逸豪似乎特别关注她的事。她实在想不出他这样对她示好是为什么,她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可图的。
“走吧。”曾岑默认,两人上车。
小月亮是真累坏了,一路都没醒。曾岑抱他下车,方峤替母子两撑伞,自己完全暴露在大雨中,曾岑和孩子倒是一点儿也没淋着。
“浩轩住校,他的房间正好给小月亮住。”方峤带他们去房间。
曾岑安置好小家伙,拍着他睡沉了才出来。方峤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曾岑去厨房切了生姜,加红糖上火煮。
“煮给我的?”方峤不知是什么时候下来,无声无息站在她身后。
那一瞬曾岑突然就想到秦易,“哧——”手不小心碰到锅沿烫到。
“怎么了?”方峤赶紧关火,将她的手拉到冷水下冲。
“没事。”曾岑抽回手。
方峤有一丝挫败,一个女人会如此抗拒一个男人,一定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那天,你在电话里,想跟我说什么?”他突然问。
曾岑抿了抿唇,转身盛姜汤,“趁热喝一碗。”放到他手边,“早点睡。”绕过他上楼。
“你心里还有秦易对吗!”
曾岑背对他没有回头,“没有!”
方峤苦笑,“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我一直就是那个旁观者。”
曾岑回身,认真看着他,“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的心,因为,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晚安。”径直上楼。
方峤端起那姜汤,喝一口,明明放了糖,他却觉得苦。真的放下,哪来这么深的怨念,爱得越深才会恨得越深。其实秦易一直都在你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一大早曾岑就被电话吵醒,老园长打来的,说是人约齐了问她有没有空。这几天又是秦叔的事又是小月亮的事,她倒是把正事给忘了。约好了地点,赶紧洗漱换衣服。
才下楼就听到院子里孩子咯咯欢笑声,她出去。
“好玩吗,怕不怕?”方峤双手托着小月亮抛。
孩子高兴得不行,“不怕,还要再高。”
曾岑看得心惊胆颤,又怕突然出声惊着他俩。
“小月亮”
方峤稳稳接住孩子停下,小家伙扭着屁股要从方峤怀里下来,“妈妈,妈妈”
曾岑抱过小家伙,亲一口,“怎么起来也不叫妈妈。”
小家伙紧紧搂住她脖子,“方叔叔说妈妈工作很辛苦,让妈妈多睡会儿。”
曾岑笑起来,“有没有想妈妈?”
小家伙使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