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丽琳还没明白过来。
“我看中的人,身心都必须只属于我。”猎物已锁定,傅逸豪体内刺激的兴奋正在蓬发。
傅程鹏的到来,曾岑多少有些意外,却也料到总有这么一天。上门是客,曾岑请他进屋,“您喝茶还是咖啡?”客气疏离。
“茶。”傅程鹏说话太用力,咳嗽起来。
曾岑泡了杯菊花茶,加一方冰糖,若有似无的甜味。
“我这里只有这种粗花茶,比不了您惯喝的,见谅。”
傅程鹏看着透明玻璃杯里飘着两朵雏菊轻轻打着旋,喝一口,满脸欣慰,“我咳嗽不是因为上火,医生诊断是食道癌晚期。”
曾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没有太多感情,心却很难受,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
她在他对面安静坐下,“您今天来不只是看看我这么简单吧。”
傅程鹏点点头,“我希望你能回家。”
曾岑手收紧,“我早已经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家。”
“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三到五年的时间,爸爸不想带着遗憾走。”
曾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好,如果我跟你回去,我妈呢?你准备怎么安置她?”
秦易连老园长都不忘照顾,曾玉兰这些年虽然过得辛苦,最基本的生活保障还是有,她毕竟是曾岑的母亲。
傅程鹏明显思绪空档了一瞬,因为他根本没想过曾玉兰的问题。
“她,我会给她一笔钱安度晚年。”
曾岑冷笑,“你真的很自私。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在你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对吗?”不管曾玉兰做过什么,她始终是给过她生命的母亲。
傅程鹏眉心紧拧,“她的名声实在不宜跟傅家扯上关系,就是你也不要”
“傅家有多高贵?是谁害她成那样?一个未婚女人带着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她过得多艰难?是,她的人生悲剧有一大半是她自身造成,罪魁祸首却是你!”曾岑说得傅程鹏哑口无言。
傅程鹏脸色煞白,“人,有太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在我看来都是借口。”曾岑从来不这样咄咄逼人,心里也不想这样,他现在不过是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可怜老人,可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愤懑怎么控制得住。
沉默,傅程鹏对这个女儿,真正是无颜以对。她说得没错,他就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快要死了,如果不是想要保住傅家,他会低声下气来认这个女儿吗?
现在,也只有她能保住傅家,因为她背后有个秦易。只要是她的事,秦易不会袖手旁观,只有这样,傅家才不会落到程丽琳母子手里。
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因果循环,五年前,秦振国因为牵扯一桩经济案面临牢狱之灾,秦易为父四处奔走,恰好能证明秦振国清白的证据就卡在傅程鹏手里。傅程鹏因为自己的私心,以娶曾岑为条件胁迫秦易。现在轮到他身陷囹圄需要秦易来解救。
秦易一直没有告诉父亲真相,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利用曾岑,利用傅家,是他忘恩负义。他不屑辩解,事实确实是他对不起她。
傅逸豪看着傅程鹏从曾岑小院出来,灰头土脸一定是碰壁了。老头子这样心急,大概是真没剩几天活头。等老头子的车走远他才下车,手拎了一大包东西,敲门。
曾岑以为是傅程鹏去而复返,大力拉开门,“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傅逸豪一脸无辜,“不用这么凶吧,我就是没地儿吃饭,想过来尝尝你的手艺。”
曾岑皱眉,“是你。”
“以后要喊哥哥。”傅逸豪大摇大摆进去,“我买了牛排,你会做吗?”
“我不会,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没空招待你。”曾岑收了杯子去厨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