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质问你，是不是又打算用世界的残酷来试图改变我。”

    协暮月哑口无言，他的确有这个打算。虽然料到幻季琉梨的表现也许会有些不同，但却没想到反差会这样的大。

    “其实，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语陌曦却担忧地看着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创口贴，“姐姐，止血。”

    幻季琉梨摸摸伤口，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幸好她反应快得避开了点。只是有点痛，不是很深。还是接过创口贴，贴好，冲语陌曦笑了笑，“没事。”

    她继续看向协暮月。协暮月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觉得我会帮助他，而他一定会反咬我一口，以此给我一个血的教训。但是，我早就知道了。”幻季琉梨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到最后，你还是会杀了他，对吧？”

    “你说的对。”协暮月算是第二次面无表情地看着幻季琉梨了吧，只是眼中神情难测，“我还是没有办法放弃。不管你是怎样的表现，我最终都会让他血染大街。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成为你会动手的理由吧。”

    “仅仅是这样而已。”幻季琉梨平淡的表情，清冷得让人有种疏离的感觉，“他继续活着，只是徒增痛苦而已。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杀了他，但就算他回到家，不仅自己更痛苦，也增加了家人的痛苦。”

    “但是你还是上前了”

    “是的，如果我不上前，与你没有杀他的结局，没有什么不同。但如果他接受了我的好意，也许还能撑一段时间，只是”

    “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的‘善意’啊。”协暮月竟然露出一丝微微的苦涩，似是对看不懂幻季琉梨的无奈，“你早就看出了我对你的考验，但你反而借此对他进行考验，结局只有生或死。”

    “是的，他选择了死”

    “但死的人也可能是你！你低估了他，不是吗？你明明清楚，这座城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所以你的行为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协暮月有些情绪似乎有些微微的激动，却在最后时刻，又平静下来。一逝而过的惘然从面上划过，表示了他也对自己失控情绪不明。

    “我累了，想回去了。”幻季琉梨低下头，似乎带着微微的倦怠与低沉，“反正你本来就是这个打算，根本没有什么重要或想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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