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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夏祁凉便带着一个家仆,让马夫赶着车匆匆上路了。原本按照夏玉的意思是要王伯随行的,但是被夏祁凉坚决拒绝了。

    夏祁凉虽然年仅九岁,可从小在没有父亲c常被人在背后冷嘲热讽的环境中长大,当然明白王伯对于夏府的意义!特别是在母亲身体每况愈下的现今,整个夏府上至店铺生意c人员调度,下至柴米油盐c生活琐事,都需要王伯亲自操持。夏祁凉至今仍记得他七岁那年,夏伯有次不慎染了风寒,正逢母亲当时的状况也不太好,结果全府的下人们就如无头苍蝇一般,忙忙慌慌地搞砸了好几件事,甚至连每晚睡前给自己准备热水洗澡之类的常规惯例都能漏掉

    所以夏祁凉在临行前异常坚决地拒绝了母亲的好意,只让王伯找了名可靠伶俐的家仆随行照顾。

    紫琅山位于扬州西域,山势延绵千里,雄奇壮观。传说中的华夏朝第一仙派玉清宫,便是坐落在这里。玉清宫距离夏宛其实不过三百余里,快马三日便到,但对于一个九岁大小的孩子来说,已是不短的行程。

    古道鲜有人迹,偶尔遇见,也不过是牛马犊车缓缓驰行,只有夏祁凉一行马车扬起尘沙,一路飞驰而过。但即便这样,夏祁凉的心中依旧焦急万分,他时刻挂念母亲的身体,所以尽快赶到玉清宫紫琅山请哥哥下山救母的心情显得异常迫切!

    “赵叔,能让马车再快一点吗?”夏祁凉挽起前方车帘问车夫道。

    “哎呦,凉少爷,小人也知道您急,但这一路颠簸得很,再快可没人受得了啦!”驾车的中年汉子回头哀叹道。

    “没关系,再快一些吧,我不想让娘亲在家久等!”

    “那小人可就提速了,小少爷你先坐好啊!”车夫无奈地摇摇头,嘴里吆喝一声,挥手给马加了一鞭子。只听两马齐声长嘶,去势陡然加快。

    愈近紫琅山道,周边便愈见荒凉,路面也因为少有人走,因而处处坑洼,偶有剧烈颠簸时,总会让车中的夏祁凉“咚”的一声撞在马车的某处,随即眼冒金星,甚至晕吐不止,吓得一旁的随行家丁脸色发青,手忙脚乱地将被褥铺在四周。不过这一切于夏祁凉都能忍受,心口只凭一股意念苦苦支持。

    一行除了车马的固定歇息外,其余时候日夜赶路。终于在第三天日落前抵达了紫琅山下的一处村落。

    夕阳西下,那层层叠叠的山将一缕缕袅袅的炊烟,以及牛背上牧童柳哨声,扯得很远。路边有条小溪,村庄被两旁茂密的古木林包围着。

    夏祁凉三人寻了一处被篱笆圈绕起来的人家,夏祁凉下了马车,来到篱笆前,院子里的屋子亮着昏黄的灯光。夏祁凉对着屋子喊道;“请问,有人吗?”

    半响,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回应。

    “少爷,也许屋里人都出去了,要不换一家吧?”车夫赵叔建议道。

    “不可能啊,那屋里都亮着灯,应该是有人才对嘛。娘亲每逢外出都会叮嘱熄灯,我瞧这家也不算富裕,怎么可能全家外出都不熄灯呢?不如你们大声点,也许之前没有听见也不说定。”夏祁凉站在篱笆外踮起脚朝笆内菜地后面的几间小屋望了望,摇摇头道。

    “是,少爷。”二人便朝院子里大喊。

    片刻后,只听咯吱一声,那正屋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个微微弓身的身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前来开门的是一位老人,穿着寻常百姓人家的麻布衣服,一根硬木被其当做拐杖柱了起来,他的身架瘦瘦巴巴的,头发灰白,脸上全是鱼网纹,嘴里似乎没剩几颗牙了,所以嘴唇深深地瘪了进去。

    “你们是?”老人口齿含糊不清地问。

    “老人家,我家少爷急着赶路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所以想在这里借宿一宿。”车夫赵叔解释道。

    打量了三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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