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扶起戏志才,笑道:“得先生大才,入洛阳后又多一分胜算矣!”
戏志才刚才跟陈登在外面细谈良久,管彦的事情已知十之七八,这一听管彦说起洛阳之事,戏志才微微一笑,反问道:“敢问主公入洛阳后当如何处之?”
赶去洛阳呼应皇甫嵩,正是陈登与管彦二人商议的结果。
陈登善机变,不善远谋,对于这次的行动方案,陈登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方针,也只能“随机应变”走一步算一步。
一听戏志才相问,陈登看了下戏志才坦然自若的神情,感觉戏志才好像胸有成竹般,忙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管彦闻言也期待地看向戏志才渴望能有一个答案,毕竟漫无目的地做事,心里总是不踏实。
戏志才并没有像电视里的文人卖关子,卖弄文采,而是谦逊地对管彦一拱手:“志才有一计,请主公思之。”
“先生请讲。”管彦急切地回了一声,把戏志才引到床边的马扎上扶坐下来,倾神聆听道。
戏志才暗自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初看去,灵帝召回皇甫将军以削兵权,是因听信赵忠谗言;然实则是因皇甫将军功高震主,被灵帝猜忌也!”
“然也,老将军一日不解大权,朝廷一日不安也!”陈登点点头附和道,这件事他也曾料到过。
“老将军因忌而被招回,自古以来,因忌之臣被杀者,数不胜数!”戏志才一甩大袖,道出了一股看尽世事的气势。
管彦赞同道:“就说我朝太祖高皇帝所杀之功臣便有数十人!我等此次急往洛阳正是有此顾虑!”
戏志才闭目笑了笑:“然灵帝性弱,易信他言,有主公送与张让的那五千万钱,老将军暂时倒也无性命之忧,只恐日久生变矣!”
戏志才扭动了下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继续说道:“湟中之地素不安定,如今胡人首领北宫伯玉才志虽疏,却野心甚大,我料半年之内,北宫伯玉必反矣!”
管彦听了这一段无关的话,疑惑地问道:“那又如何?”
陈登却似嗅出了一丝谋略的气息,更加认真地看着戏志才。
“呵呵,皇甫将军再复雄风便要靠这北宫伯玉了。”戏志才淡然一笑,接着说道:“主公可派一机警之人前往湟中,谣言朝廷已知北宫伯玉反意,不日将派大军征讨之;再遣亲信,快马前往洛阳,让纪灵将军散言北宫伯玉已反”
“妙哉,妙哉!”陈登打断了戏志才的话,情不自禁地抚掌大笑。
管彦皱眉道:“元龙噤声,且听戏先生讲完!”
陈登对着戏志才拱拱手:“余下半计,切让登揣测一二,不知可否?”
戏志才笑了笑,左手微抬,示意陈登请讲。
文士之间,当以寻得知己为生平快事。因此,戏志才也没有因为陈登打断他的话而生气,而是略有期待地示意陈登继续说下去。
陈登整理了下脑中思绪,开口说道:“北宫伯玉既有反意,若闻朝廷将会围剿,则必仓促提前起事;经历黄巾之乱后,灵帝已极为敏感,若闻听湟中北宫伯玉已反,灵帝必会命人详查,一旦坐实,灵帝必无多想,便会命大将领军出征。朝廷之人,敢为将才者,寥寥数人而已。皇甫将军定会被重新启用征战湟中!若如此,老将军之危局则解矣!”
陈登说完对着戏志才一拱手,微笑道:“不知登是否说错?”
“元龙所言正是我意。”戏志才开心的点点头,捋着胡须继续道:“然志才亦有一言补充。”
“哦?先生教之。”陈登惊讶了,心想:我难道还有疏忽之处?
戏志才转头看着管彦认真说道:“主公务必叮嘱老将军:切勿请命而出,只需静坐府中,待灵帝招之。若不然,恐灵帝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