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给小石说:“我马上过来,你先去准备准备。”
我拍了一下千姿的肩膀,然后摊了摊手说:“千姿,是的,我是这么认为,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有病人要处理。”
我也顾不上千姿,马上去看送过来的病人。
看来真是伤得不轻,血从裤子上渗出来。看不到伤口,光是看伤者疼到扭曲的表情就可以下判断一定很严重。
“小石,拿把剪子过来,把他的裤角剪开,我要看一下伤口。”我马上指挥。
“好。”小石速度惊人,立刻递给我剪子。
病人听到我的话,好像一下子顾不到疼痛,裂着嘴说:“医生,你真要剪我的裤子?”
我莫名其妙:“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接过小石递过来的剪子就要动手。
“等一下,我这条裤子可是阿玛尼的。”他痛苦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那你要不要现场脱下来?”我怒声说道,这神马病人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讲究名牌。
患者愣了一下,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立刻摆手说:“算了,还是剪吧!”
我刚抬一下他的裤脚,他就大叫:“哎哟,好疼!”
看来真是伤的不轻,肌肉经过撞击,已经发肿,周遭青紫一片。
我一边剪一边说:“等一下止了血,干了之后,裤子粘到伤口上,处理起来会更疼。”伤口果然比想象的要大,要深,翻出红红的肌肉,不停的往外流血。
我赶紧给他清流伤口,止住血,对身边的小护士说:“赶紧安排他拍片,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我看着护士把他推走,然后随手接过小石递过来的病历,病人姓名那一栏上写着东方炎三个字。
“小石,有没有通知这个病人家属?”我问道。
东方炎,嗯,这个名字很特殊,虽然看过不少复姓,不过这么帅气的病患者还是第一次见到。
“何医生,这个东方炎没有让通知任何人,也没有提供任何家属的联系方式。”小石说道。
我停下手中的笔“哦!这就奇怪了。不过先不要管他,看拍片结果再说吧!”
结果出来,小腿粉碎性的骨折,东方炎被推进手术室前,我问他:“东方炎,我是你的主冶医生,我叫何沐阳,你没有家人过来吗?”
东方炎头都没有抬懒散的说:“我自己还不能对自己负责吗?”
我轻轻的笑了笑:“你已成年,当然能对自己负责。”我给他注射麻醉剂。
东方炎忽然抓住我的袖子:“何医生,会不会很疼?”他的表情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我一边放下手中的针管一边说:“打了麻药,当然不会疼。”药效很快发生作用,我看着东方炎惨白着脸不放心的合上眼睛。
我接着又说:“这会是不疼了,可是麻药一散,还是会很疼。怕疼,过马路,开车的时候就应该小心一点,这会躺在这里了,还怕什么疼啊!”
虽然他很帅,可是我最讨厌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这样的人撞死也活该。我不知道是因为看过太多的交通肇事者还是因为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所以讲起话来很是冷漠。
“准备手术。”我跟旁边的护士说。
手术很顺利,东方炎伤口在缝合之后,被打上厚厚的石膏,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起码有一个月都不能下床正常行走。
东方炎被推回病房的时候还没有从麻醉剂的药效中醒过来,我嘱咐护士,如果他醒来觉得疼痛,记得给他吃消炎药和止痛片。
回办公室的时候正赶上吃饭,千姿在楼上打电话下来问要不要一起吃,说是因为贺凌云说昨天怠慢我了。
怠慢我了,真可笑,在我的地盘上?我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