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情也都很好。
&nb;&nb;&nb;&nb;如今谢家正在给小女儿谢之仪准备亲事,不出意外,她明年的中秋就在婆家过了。
&nb;&nb;&nb;&nb;因为要专心准备嫁妆,谢之仪已经小半年没出过门了,今天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有点含羞带臊的。
&nb;&nb;&nb;&nb;杨老夫人眯了眯眼:“也是各有各的难处吧”
&nb;&nb;&nb;&nb;谢老夫人知道她说这话,指的不是儿子女儿,却是两个媳妇,穆叶和袁素秋。
&nb;&nb;&nb;&nb;对自己的女儿,怎么嫌弃都好,因为毕竟是亲生的闺女。但对儿媳妇,就不能随意不满,什么都往外抖搂,不光要顾虑媳妇的心思,还要顾虑儿子的感受。
&nb;&nb;&nb;&nb;杨老夫人一贯作风,就是一视同仁,不褒不贬。这几个媳妇里,她只能拿的住范氏,所以对范氏略微亲近些,而范氏一心以为自己迟早要接管掌家权,所以整日手伸得老长,各处逞能。
&nb;&nb;&nb;&nb;但范氏的理想成不了真。杨老夫人深知她外强中干,遇事只知道咋呼,沉不住气,没个主意。她以前和谢老夫人闲话,说大儿子曾居实爱和稀泥,大儿媳妇范氏又是个墙头草,俩人真是八宝粥里搅糨糊,糊涂到一块去了。
&nb;&nb;&nb;&nb;让这么个媳妇管家,那她就愧对曾家的列祖列宗。
&nb;&nb;&nb;&nb;而剩下的两个儿媳妇呢,主意又都太大了。一个像冻豆腐,又冷又淡,一个像大麻花,拧着股劲,让她完全拿捏不住。
&nb;&nb;&nb;&nb;她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nb;&nb;&nb;&nb;当内院暖阁里闲话之时,前院客厅上正在交锋。
&nb;&nb;&nb;&nb;当然,交锋双方不包括曾守业,也不包括曾居实,父子俩上下首坐着,沉默地保持围观姿态。
&nb;&nb;&nb;&nb;俩人手边都有一杯白茶,都喝了一半,也都冒着几缕热气。
&nb;&nb;&nb;&nb;曾居实的一举一动,简直俨然一个盗版曾守业,之所以是盗版,大概因为曾居实火候不够,淡定功夫不到家。
&nb;&nb;&nb;&nb;他对堂上激烈的交锋,时不时或皱眉,或微笑,不像曾守业,浑如老僧入定,不受干扰。
&nb;&nb;&nb;&nb;但他想的比曾居实更多,事实上,他比那些说话的人还要了解他们在说什么。
&nb;&nb;&nb;&nb;男性亲友们聚到一起,若没有女子在场,话题免不了要过渡到史事和时事上去。尤其是长辈晚辈同时在场,一些荤辛搭配的段子c蜚短流长的秘闻就不好意思说了,一本正经论道又太过无趣,所以谈古讽今,品评时下,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nb;&nb;&nb;&nb;本朝不许百姓议政,有曾守业这座泰山压顶,谁也不敢说皇家的坏话,话题渐渐偏向官场和民间。
&nb;&nb;&nb;&nb;曾居道满怀心事,一开始不怎么参与话题,只是跟着嗯嗯啊啊地敷衍几句。
&nb;&nb;&nb;&nb;直到有人提起近来百花坊的事情,他才竖起耳朵。
&nb;&nb;&nb;&nb;提起这个话题的是曾守业的连襟,户部给事中谢慎,也就是杨老夫人的三姐夫。
&nb;&nb;&nb;&nb;谢慎夫妇家中无人,儿子在外做官,只有小女儿陪着,因此中秋也觉得无聊。恰好他们住在福泽街上,和曾家离得不远,近水楼台,两家人也就常来常往,年节都在曾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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