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之位。你只要暂时好生安顿她就好,她的去处,我自有安排,不必你操心”
熊管事听了这番话,心里大石头落地,他早觉得杜云凉不是个一般人,当奴婢确实有点委屈她了。
“三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
曾居道笑着说:“你早该放心!曾府里的规矩是老爷子定下的,我是他儿子,儿子怎能违背老子?都是你们把我想坏了!”
熊管事憨厚地嘿嘿一笑:“哪里,三爷是头脑清明,哪像我们这样脑袋不开窍”
二人又说了说府上的庶务,曾居道就寻思着一会要见杜云凉一面,把话说清楚,到底安排在哪里合适?
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肯定不行,他的正妻袁氏虽然体贴,但和他合不来,夫妻之间并非全无嫌隙,所以肯定不能透露给她。
安排在大厨房那儿更是不行,那里人多口杂,连多看杜云凉一眼都会招致议论,虽然府规严禁议论主人家事,但他深知人言可畏,规矩是禁不住的,这些话迟早会溜进袁氏耳朵里,甚至是曾老爷耳朵里,那时候一句“清者自清”是挡不住的。
安排在后花园或是隐秘的穿堂里,那简直就是形同幽会,曾府里没有到处上夜的习惯,因为没必要,曾府里行连坐之制,仆人们平时互相监视揭发,没人敢越雷池半步。但园里必不可少还是有巡夜的,就算他跟杜云凉着实没有什么,被人看见了也没法解释。
他十分犯难地望着熊管事,问道:“那云娘现在在何处?”
熊管事心如明镜,他忖度曾居道的心思,道:“现在还在春路的屋子里,已经收拾好了,爷可是要见她?”
“你有合适的地方吗?”曾居道直接问。
熊管事想了想,建议说:“爷不嫌弃,就到我那里吧!”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曾居道愈发满意,点头道:“我先去见过老爷和太太,再回屋里看看,就去找你”
熊管事连忙点头。
杜云凉在春路屋子里喝了四壶水之后,才感觉解了这么久在路上没解过的渴,就在她正准备倒第五壶的时候,熊管事匆匆赶来,她放下水壶,微微一笑,心下暗道:来了。
等曾居道带着酒气,像只花蝴蝶似的在曾府内外穿梭一遍,接受了曾老爷的严苛审问,杨夫人的嘘寒问暖和袁氏明里暗里的敲打之后,他身心俱疲,可脚下仍不能停歇,接着和随身小厮曾阿舟携着那篮冬瓜糖去了熊管事的小院子。
曾阿舟很懂事地闭着嘴巴,没有通传,曾居道直接打帘子进门,看见屋中端坐着的杜云凉和熊管事的妻子徐氏,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看起来相谈甚欢。
熊管事正坐在一边算账,见曾居道来了,三个人都站起来行礼,客套几句过后,徐氏进了里屋,曾居道坐在上首,熊管事陪在右边,杜云凉思忖片刻,决定还是站起来。
曾居道看到杜云凉站得有些拘谨,赶快说:“都站着干什么,只有我在,你们坐下吧”
熊管事知道这话是说给杜云凉听的,于是含笑未动。杜云凉抿着嘴看了曾居道一眼,感念他的好意,自己不领情该让他不好意思了,于是顺手坐下。
曾阿舟悄悄把冬瓜糖放在杜云凉手边的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守在院门口。
一时间,屋内只有三个人了。
熊管事亲自给曾居道和杜云凉倒了两杯茶。
曾居道没把熊管事指使出去,就是觉得他是个可靠之人,杜云凉虽然还是颇为顾虑,但转念一想,这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多个人知道也多个帮手,不然曾居道也是寸步难行。
更何况,熊管事说话是有分量的,如若将来有什么虚假的流言蜚语,他也能帮着堵住口子。
曾居道就着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