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偷脸能做什么？”贺长云：“偷来的脸没地方放，当然只能放在自己脸上。”

    许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瞥了贺长云的手机一眼，忽然“咦”了一声：“贺队，这个人我见过。”

    贺长云顿时转过头来看他：“你见过？”

    “我上楼的时候，碰到这个人从楼上下来。”许易看到他一块儿拍进手机里的证件上的名字，很快便将自己要送的外卖单子上的名字重叠在了一起。许易懵了：“咦这个人那个人”

    贺长云挑眉：“看来你还真是目击证人啊。那你再闻闻看，你之前见到的凶手，味道还记不记得？”

    许易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不会刻意去记一个路人是什么味道，既没有用处，还浪费脑子里的存储空间。

    贺长云又遗憾地转过了头。

    他将监控查了一遍，很快便找到了嫌疑人，视频上面显示嫌疑人出了小区，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贺长云掏出手机，给总部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上次我抓到的人，还关着吗？行，关着就好，我马上过去，帮我准备一下，我有些事情要问问那些人。”

    将位置还给保安，贺长云很快拽着许易走了出去。许易踉踉跄跄地跟在他的身后，被他推进了车里，坐稳之后便立刻凑到了前排，眼巴巴地问道：“贺队，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有。”

    “什么？”

    “乖乖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贺长云系好安全带，一踩油门，车子便冲了出去：“回去之前，先陪我去一趟总部。”

    “哦。”

    许易乖乖地坐了回去，没过多久，他便又弱弱地问：“你是要把我关进监狱里去？”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关进去。”

    许易乖乖闭嘴了。

    两人到总部的时候，那边的人早就已经在等着了，贺长云叮嘱了许易一句，让他乖乖在外面等着，然后便匆匆的走了进去。许易十分听话，贺长云要他乖乖等着，他便哪里也不去，蹲在车顶等着。

    他等得无聊，还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贺长云所说的画皮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喂。”底下有人喊：“你是谁？我们协会里的成员吗？”

    许易转头看去，一个和陈炎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站在车旁，仰头看着他。

    许易点了点头，从车顶跳了下来。

    “你知道二区往哪里走吗？我不常来这里，有些认不得路。”

    许易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一定是刚来的吧。我加入协会好多年了，就是不怎么来这边，连认识的人也没有几个。”那人说着，又满脸艳羡地道：“我本来是跟着我队长来的，但是我不小心跟丢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他们不让我随便过来，不像你们，想来就来，以至于到现在，我连路都不认识。”

    许易点头，发现这人话有点多。

    那人十分自来熟，瞧着许易听得很认真的样子，便拉着他在旁边休息处坐了下来，热情地嘚啵嘚啵不停：“我队长见不到我的人影，等会儿肯定会过来找我的，我就在这里坐着，哪里也不去，这样他就能找到我了，咦？你为什么也站在门口？也是迷路了？也是在等人？”

    许易：“我在等我的队长。”

    此人眼中光芒大盛，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那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平时被禁止到这边来？”

    许易摇了摇头。

    贺长云可没有禁止过他的行动，只是他有事找贺队，接任务交任务全都是找贺长云做的，还真没来过几次。

    许易往他手中的文件袋瞥了一眼，注意到了“生育”之类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