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钰宸行事一向跳脱,似有些不顾礼法之嫌,但也正是他这份洒脱,让乔妧跟他相处起来才会觉得舒服。
庄钰宸一番大呼小叫,好不容易才勉强冷静下来,细细打量着乔妧,心疼道:“看这小脸瘦的,都快看不见肉了,早知道我应该让阿福带些烧烤过来,你一向爱吃烧烤,多吃些,也能多长些肉。”
话落,铃铛立马不满了,“庄公子,我家姑娘正养伤呢,怎么能吃那么大热的东西?”
“啊,对对对。”庄钰宸恍然,一向看铃铛不顺眼的他破天荒没有反驳,反而顺着道:“还是铃铛这丫头警醒,我差点就害了妧妧。”
他一口一个“妧妧”,叫得十分亲热,乔妧脸上却无甚表情,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似乎有些嫌弃。
庄钰宸好似没听出来,一如既往的热情,“自然是来看妧妧的,你都不知道,你受伤这几日我有多担心,简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你看我,都瘦了。”
说着便抓起乔妧的手去摸他的脸。
乔妧无声叹息,因为身子无力,便也由着他折腾,没过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庄钰宸心疼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给她掖好被子,让她睡了。
出了门,铃铛跟在他身后把门带上,他才轻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刚让阿福带了一只千年人参过来,你让人给你家姑娘炖了。”
“那我就替我家姑娘谢过庄公子了。”铃铛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虽然瞧庄钰宸不顺眼,但一码归一码,他对姑娘倒是真心实意的好。
庄钰宸见此笑了,“你这丫头,跟我这么生疏作甚?以后总归是一家人,就别这么客气了。”
话不过三句,再次暴露本性。
铃铛气乐了,嫌弃道:“谁跟你是一家人?我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家姑娘是不会看上你的。”
“你怎么知道你家姑娘看不上我?”庄钰宸纳了闷了,想他长得玉树临风,要啥有啥,别的姑娘都是使了劲儿的往他身上扑,怎的就乔妧例外?
铃铛哼了哼,“庄公子,你还是回去照照镜子吧。”一院子的莺莺燕燕,谁会喜欢这样的花心大萝卜?
姑娘为什么会和乔家闹掰?那还不就是因为当初夫人给姑娘找的亲事,那显阳侯府的世子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庄钰宸“嗤”了一声,懒得再与铃铛分辨,抬脚便走。
出了后院,小厮阿福已经在垂花门处等着,庄钰宸突然沉了脸,开口道:“走,去孔府。”
阿福脸色发苦,“公子,你真要这么做?”
“难不成你有意见?”庄钰宸不善看了他一眼,他没直接冲进金銮殿就已经不错了,这还是看在乔妧已经醒来的份上。
阿福苦哈哈道:“公子,出门前老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决不可与官场来往,咱们这么做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他远在惠州,你要不跟他说,他怎么会知道?”庄钰宸突然揪住阿福的耳朵,痛得阿福嗷嗷直叫,“我说你小子不会是变心了吧?”
“没没没,绝对没有,奴才哪敢啊!”阿福只觉说不出的委屈,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公子好呀。
庄钰宸这才放过他的耳朵,哼道:“谅你也不敢。”
阿福揉着耳朵瘪着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公子,李丞相虽然说被褫了官职,但事情未调查清楚,还是有转机的。咱们要真是这么做了,那可就真把他得罪狠了。”
“当然了,公子自是不怕他,可公子,李丞相的大公子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三年前李公子殿上夺魁,皇上一直有意让他入朝为官,他却能忍住权利诱惑,始终紧守本分,就连公子你,对他也是赞誉有加。”
“如果咱们真把他老爹下了大狱,他还不跟咱们拼命?”
如果不看他的穿着,实在很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