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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线!?”苏默言略有迟疑,他视线中自动屏蔽了古月的存在,只有对于案情的推测。
“没错!就是鱼线!”
叶静怡婉转动听的声音出现在苏默言的耳畔,他回首四顾,抬头便看到她优雅地靠在不远处的树杈上,白色连衣裙随风飘荡,长发及肩,美眸流转巧笑嫣然。
“我推测案发时,凶手可能并未与死者处同一座天台,”叶静怡很享受被苏默言注视的幸福,面带微笑说着,“死者背对凶手坐在天台边缘,身在对面天台的凶手,用鱼线套住死者的脖子,把他从天台上拽下,伪装成死者跳楼自杀的假象!”
分析出人意料,在案发现场天台上,古月冒失的出现,导致证物丢至对面天台,苏默言爬上对面天台并没有找到证物,意外发现半枚脚印。当时,他心中对此就产生了无限的怀疑,当案发现场的天台门旁发现脚印后,检验科对这两枚脚印进行了对比,却发现并不是同一人,他开始疑惑,究竟哪个脚印才真的是凶手留下来的?
假设,死者坠楼直至警方出现,凶手一直都在对面的天台上窥视,那么对面天台上的脚印就应当是凶手留下,叶静怡给出的假设性推测也就可以成立。
“不对!”苏默言马上又推翻了刚才的想法,“法医尸检报告阐述出,死者颈部完好,没有外力损伤痕迹,双腋下方有淤青,如果站在对面的天台上实施犯罪,这几乎就是不可行的!”
苏默言的目光从叶静怡身上,回转到刑侦大楼的天台,眉头紧锁。
“如果,死者是被凶手用鱼线拽下去,凶手双手向后拉,鱼线所承受,以及传输的是横向拉力,绝对不会在天台的墙体护栏上留下那两处细痕。这痕迹虽然不明显,从它的深度可以确定,就算凶手的双手不是向后拉,是向下,也不可能在墙体护栏上留下这么深的痕迹!抛开这一点不提,凶手想要线绕过死者双臂,将鱼线套在他的腋下,恐怕也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死者配合!”
苏默言这一连串的反击,让叶静怡的脸上徒增了不少笑意,看来,他自己已经梳理清楚了。尤其是叶静怡听到最后一句“除非死者配合”时,眼睛一亮。
“尸检报告提及尸体血样中含有酒精及安眠药成分,也就是说在坠楼前,死者很可能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凶手会不会利用这一点,来伪装成自杀的假象!”叶静怡顺着苏默言的话继续往下推断,“至于墙体护栏上所留下的细痕”
“想要在墙体护栏上留下细痕只有一种可能,凶手要在死者昏迷的状态下,提前在他身上绑好鱼线,然后”苏默言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他很清楚,鱼线想要在墙体护栏上留下细痕,只有纵向力量才能实现,而凶手若是在对面天台上,这几乎是没有办法办到的。将处于昏迷状态的人从天台上抬起,再拖下去,凶手需要强大的臂力,就算凶手在同栋楼中的某处,想要做到也非常不容易!
不仅如此,巨大的力量作用在鱼线上,足以把死者双腋下造成死前创口,这一点恰好与法医的尸检报告不符,这根本不可能成立。
随着苏默言思绪的变化,叶静怡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化身为凶手,如何在静谧的雨夜前夕,将死者杀害过程的推演
站在苏默言不远处的古月,只能看得到他双唇开开合合,却因为他说话声音太小,根本听不到半个字,她误以为苏默言工作压力太大,想要一死寻求解脱。
为了让苏默言赶快恢复到正常状态,古月不断地在他耳边唠叨,只可惜苏默言认真盯着天台的某处看,没有给她任何反馈。古月情急之下,想到了心理学安慰法,她搜罗了脑子里所有能想到的词汇,开始了她的顺口胡诌。
“苏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