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真相,没那么快知道。
但有些流言,却是越传越离谱。
比如说,夜宵摊,寻呈翼跟边家小子边仲景打架的事,一夜之间在桂花巷就传的沸沸扬扬。
陆阿嬷特意兴奋的跑到店里来跟丁婆婆和于微时报信:“哎呀,你们怕是不知道吧?边大婶去小寻的店里大闹一场,真是不像话啊。”
于微时吃惊:“边大婶还去寻呈翼店里闹了?”
“可不。闹的动静很大,还惊动了警察。我赶过去,都闹完了。听附近开店的说,边大婶堵着门指着小寻骂呀。还撒泼打滚让小寻赔医药费呢?”
丁婆婆皱眉:“边大婶过分了。”
“就是。小寻有什么错呀?我听说是边家二小子带着朋友先堵的小寻,让小寻一个人打趴下,灰溜溜的回家。边家怎么好意思闹出来?还嫌丢脸丢的不够?”
于微时坐不住了,问:“陆阿嬷,他们真去了警局?”
“是呀。边大婶又哭又打滚,实在看不下去,还是路人报的警。这会,应该还在警局吧?”
丁婆婆拍拍于微时,安慰:“别担心。民事纠纷而已。警察顶多是调解。”
“嗯。我知道。”于微时想了想,问:“陆阿嬷,他们大概是什么时候去的警局?”
陆阿嬷看看钟:“大概八点半以后还不到九点。”
于微时也看向时钟,现在快十点了。
“陆阿嬷,你坐,我打个电话去。”
“行,你忙你的。”陆阿嬷继续跟丁婆婆闲扯边大婶家的奇葩事。
于微时躲到楼上,握着电话思忖片刻,拨打了寻呈翼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寻呈翼接起来,声音清冷好听:“微微。”
“寻呈翼,你现在在哪呀?”
“正准备回店里。”
“那……”
“你过来再说吧。”寻呈翼干脆的邀请。
“好。”
大要纠纷调解的差不多了,于微时换了身短袖中裤,跟丁婆婆说了一声:“姨婆婆,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好。”
于微时冲出店,才知道没带伞,太阳有点辣。
管不了这么多了,她低着头,快步朝修理铺去。
“哼!呸!”有人迎面走来,朝她不屑出声。
于微时抬眼一看,冤家路窄:边大婶和边仲景,以及还有几个看着像是亲戚的人。
边大婶眼神十分嫌恶,宛如看到仇人似的。
边仲景脸色还不太难看,手臂上还缠有纱布,五官有搓伤。
于微时无畏的迎上边大婶的目光,脸面也相当冷厉。
“妈,别闹了。”边仲景低声劝。
他到底年轻,要点脸,实在不好意思大白天在路上,看着母亲再跟人撕破脸。
边大婶才闹了一场,又被请去警局,也精力有限,所以只是凶狠瞪着于微时,倒也没做其他动作。
于微时不凶,可眼神很冷,冷的望之生畏。
这种中老年大婶,真是给脸不要脸!
娘家侄女没人要是不是,还设计下套男人?下套不成,还好意思撒泼打滚?还仇视她这个无辜者?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生物!
于微时眼神鄙视不屑的很明显,边仲景脸色难堪了。
做为一个年轻人,他的理智告诉他,整件事,跟于微时没关系。
可自己的母亲被人用这么轻视的目光望着,就好像鞭子抽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阿景,这女的是谁呀?”边家壮声威的亲戚有人凑上来小声问。
“狐狸精。”边大婶没好气代答:“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不会吧,看着挺清纯的呀?”
“清你的头!”
“我看着她好像往修理铺那条路去了,不会是去找那个姓寻的吧?”
“卧槽,这个难道是姓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