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报恩,以身相许?难道陆先生嫌我生过孩子坐过牢,不想娶我么?”
想。
他夜夜的想。
随后再度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清晨,监狱的会客室。
两人却将这里的空气染的那样温暖
男人很快离开。
初雪仍密密麻麻地从头顶往下降,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的媒体正陆续赶来。
他离开时还撞见了一两家,只是他身上始终弥漫着的疏离气息,终于是讪讪地走远。
黑色宾利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里,媒体记者识趣守在门外,在清冷的天气里默默等待。
陆长铭是径直朝某个方向行驶的。
一个小时前,傅北安总算给了消息。
“我在那地方等你,你一个人过来!”
他说的那地方,是去郊外别墅的一处路上。
环山公路,如刀割一般的冷风,和越发密集的雪。
出了城,路上的雪渐渐便厚了起来,来的人少,也来不及清扫,黑色汽车驶过时,便像是在一片雪白的天际里划过一道黑线。
深浓如墨。
山崖边停靠了一辆蓝色小车,有人坐在驾驶座,正拿了望远镜朝对面看。
陆长铭出现时,他才终于推开门,下车。
外头是清冷孤寂的天色,他身上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手里拎着一个白色手机。就这么当着陆长铭的面,几步走到悬崖边上。
后者没有任何动作,缓步下车,视线跟着他的移动而转动。
“怎么,要扔下去。”
眼见着傅北安已经走到悬崖上,一只手朝外头探出去,手机便悬在一处。
那模样,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
“紧张吗?这是唯一的一份,我没有任何备份。只要扔下去,苏霓的案子就永远翻不了”
“陆长铭,你还干站着做什么,求我啊!”
许是寒冷的天色让他有些激动,又或许是近日里太过密集的追捕让他无处可退,此刻面色狰狞,颇有些要鱼死网破的意味。
“要不,你从这里跳下去,我拿着录音去救苏霓。她和你女儿的下半辈子我也会帮你好好照料着”
越是激动,陆长铭就越是冷静。
他仿佛没有发现对方情绪的波动,反还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就这么笔直地站在原处。
深黑的眸越过傅北安朝悬崖下看去。
惊涛拍岸,冷冽的风卷起深黑的海水,一次次拍打着悬崖。
半晌,陆长铭忽的收回视线,“她就是在这片海上出事的吧。”
十几年前,傅家的小公主乘坐飞往牛运的飞机,在起飞后不久失事,掉落在这片海里。
陆长铭凝眸,抬起手指着某个方向,“从这里,往外海50海里的地方。”
“你还记得你明明都记得。要不是你,她怎么会在圣诞节离开,怎么会非要乘坐那班飞机!”
“但凡你能明白她的心意,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可那一年,陆长铭还只是陆家的大少爷,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叫莫雅薇。
也是那年,傅家悄无声息衰败下去。
再后来,傅家大少傅北安,一夕从名门公子变成负债累累的可怜人。
他消失在海城的上流社会,沉淀多年之后,直到与莫雅薇的一段情才再度被人你提起。
而如今,却又是翻开旧事的时候。
陆长铭冷眼看过去,“我没有必要为别人的感情负责,你妹妹也好,你的恨也罢。”
一语中的。
“其实你怎么会不明白,不论是她的死,还是傅家的衰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