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没多久,说是让你配合调查。”
“警察?”
苏霓换上拖鞋,泡了一杯牛奶坐下,回头就瞧见那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侧的小姑娘,正重重点头。
“是昨天的两个人?”
苏淼淼又摇摇头,还没有扎好的金发散落在肩头,细细软软的发丝在日光下染了一层金光。
而后重重吸光牛奶,还打了个饱嗝,“不是的,是穿了警察叔叔的衣服。和昨天的不一样。”
“他们说的很严重的,还说我和外婆骗人,妈咪你就在家里。后来还去房间里看。就把我吵醒了。”
小姑娘大声抗议,昨晚睡的晚,她又不在身边本来就不安稳。
一早被扰人清梦,苏淼淼小朋友表示自己很不开心。
“就陆原的案子,这么些年了,前段时间才被正式认定他杀,这不又翻出来重审。你是目击证人,想问你些东西吧。”
外婆端出吐司,摆在桌上。
小姑娘立刻跑过去,不用外婆吩咐,便主动爬上了椅子。
倒是苏霓,站在原处洗手,却洗了好几分钟不曾停下。
“怎么了这是。”
外婆关上水龙头,多打量了她几眼,“人又不是你杀的,怕什么。他们虽然凶神恶煞的,但最多也就是叫你去问个话吧。”
“不一定的。”
回来一个月没找过她,现在倒是很巧合的时候,还是一大清早。
仿佛和昨夜里的事互相照应一般。
“没事,幸好你今天早上不在,否则”
对啊,幸好她不在。
可她为何不在?
那男人任凭自己的车被拖走,和她一起在雨里走了十几分钟,在那什么都没有的公寓客房里窝了一晚上。
苏霓忍不住怀疑。
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人在清早来找自己?
得不出答案,早餐却在安安静静的气氛中进行中。
小姑娘吃惯了西餐,刚回到海城时还不太适应,最近食欲倒好上不少。
“今天是吐司加鸡蛋,明天豆浆油条,还有几天就秋季开学了,水水学校定下了没?”
“还没。”
苏霓喝着牛奶,“看过几家,决定不下来。”
“这还有犹豫的?我看就陆安知念的那家就不错,连陆家的人都送过去,肯定差不了。”
听见安知的名字,小姑娘眼睛一亮,忽然看向外婆。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干脆放下东西,双手撑在下巴上盯着苏霓。
“别这么盯着我,上次我们去看了,学费是你在伦敦的五倍有余。”
“啊很贵吗?”
苏淼淼小盆友毕竟也是个少女心泛滥的,心想那酷酷的大叔变成了自己爸爸没法肖想,可不能连帅帅的安知都见不着啊。
她嘟着唇,一下子垂头丧气的,“我好久没见到安知了啊。”
“见见见,不就是一学校么。还能因为钱不让水水念?我这些年还是有些积蓄,让我们家小宝贝上学的数总还拿的出来。想去咱就去”
“外婆,其他几家幼儿园也差不多的。”
苏霓无奈。
可老人家对这方面却无比坚持,说着就要去房间里拿银行卡,“它贵,自然有它贵的道理。咱们还能省这点么。再说了,陆安知还不算正经的陆家人都在那念书,咱们水水也不能委屈了。”
“你说你妈那会跟着我们,公司没破产之前,各方面条件也是不差的。到你就更不用说,‘德阳’的千金大小姐。到水水这,陆家唯一的姑娘,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她。”
“她姓苏。”
苏霓擦了擦嘴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