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鼻尖里嗅到的气息越发浓郁。
到后来鼻血好不容易不流了,可身体某个地方,却更难受。
等他洗好,随意套了件衣服出去。
苏霓已经换好了睡衣,正从厨房出来,瞧见那被他揉的通红的鼻尖,略窘,“好端端的怎的流了鼻血。这里没别的东西,我烧了壶热水,你看着喝点吧。”
而这时,男人已经不怎么去看她,只是默默走到电视柜旁,在里头翻翻找找的,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份没过期速溶奶茶。
冲泡起来,倒是比白开水味道要好上许多。
“这几年,你经常过来?”
“没。”
男人站在客厅中央,吊灯正好从头顶往下,打在他脸上。
“第一次醒来时来过一躺,后来一共也就过来了两三次吧。”
“怎么了?”
苏霓眼儿清亮,只是轻抿了一口他递过来的奶茶,长长的眼睫垂落,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数遮掩住。
只住过几次,他却又是找睡衣又是翻东西,连拿出来的勺子,都是她收妥在柜里的。
两人在客厅呆了会,他对这套公寓的熟悉程度,却让苏霓心惊肉跳。
“没。在想你需不需要去小区的医院”
“不用。”
他反应倒快,流鼻血这事,毕竟是三十几年极少出现的状况。
陆长铭低下头,灯光下整张脸都布了阴影,光影结合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染了欲色。
“我只是太久没碰过女人。”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朝苏霓探过去,粗重的鼻息落在她脸上,迅速而准确地找到自己想要的地方,靠了过去。
格外迅猛而霸道的吻。
苏霓手里还握着茶杯,另外一只手被他反扣在身后,他只需要稍稍用上些许力气,便足够吻得深入。
明明很简单的一次碰触,几年前,她和他也是做过的。
可如今两人关系不同,苏霓下意识地就要推开,却不知怎的他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刚碰上便让她全身发软。
而后眼前昏黑。
“喂?”
她本是抵着他的,可忽然腿发软整个人便朝下跌去。
男人立刻抓住她,瞧着那被他吮吸得艳红的唇瓣,有些不舍。手上力度便尽数落在她腰际,将人抱在怀里,伸出手探了下她额头。
“你发烧了。”
冰凉的指尖落在额头,苏霓却立刻清醒过来,挣扎着从他怀里爬走,“没事,我去睡了。”
“等等。”
他反手拽住她,眼底再没有刚刚的浓郁情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恼怒。
苏霓依言站在一侧。
他却径直走到柜子旁,从上头取了个药箱,翻找了下,“药都过期了,冰袋还能用。其他的酒精需要吗?”
没等苏霓回答,陆长铭便已经拿了东西过来,把温度计递在她手心,转身又到客房里取了两条没拆封的毛巾。
冰凉的手再度贴上她额头,“多少度?”
“38。”
苏霓细细地答,却并未在意烧的温度,眉目灼灼地便只朝他看去,清澈c明亮。
“你只是偶尔过来么?”
“嗯?”
她唇畔轻扯出一抹笑意,细细的仿佛不存在,“看你对这屋子很熟悉的样子,医药箱放的位置,连我都需要好好想想呢,你找的很快。”
“嗯哼,一般都是放那的。”
陆长铭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顶,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你去床上躺着。”
“我下楼买药,很快回来。”
躺下,再醒来。
天色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