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童妈妈说了很多与孩子有关的事。
听到后面连妍儿不止胃疼,头也疼起来。孩子已变成抢手东西,她的母亲想带,他的母亲也想带,都做好了三岁前的安排。
继而有了改签机票提起离开的心思,不曾想回到家后发现自己的护照没了。
“童嘉晨,你什么意思啊?偿”
面对她在二楼的怒吼,已在客厅沙发处躺下看电视的童嘉晨现出一副无辜表情:“回来后我就没上去,怎么了?”
从昨天装到今天,看样子一天不演戏心里就不舒服。
“童嘉晨,我护照呢?你把我护照放哪去了?”
他一脸吃惊地坐起身,看着趴在护栏上的她:“我没拿啊,你再仔细找找,可能放到衣服里了。”
连妍儿有些无语地下楼,来到客厅里别有意味地看着继续装的眼前人:“你要是不马上拿出来,今晚就别想进房间睡,以后也别想。”
话音落不到半分钟,只见脸色有所变化的他由沙发处起身忙朝书房走去,折回来时手中拿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小本本,看着脸色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那一连妍儿刻好想找个东西打他,暴力的想法在脑海里转瞬即逝,深刻地体会到一个平日里不怎么发脾气的人被逼急了会有什么样的抓狂反应。
回二楼时,眼底有着异样的童嘉晨跟在身后,见她回头没好气地瞪他,这才停了下来。可一转身往上走三层,他又跟了上来,最后跟进了房间。
后悔了,后悔刚才说的话,以至于半夜里有了浑身发冷的感觉。
“老公,老公?”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轻唤声,睡梦中的他由飘窗台处起身,来到床边打开壁灯,一脸担忧地将手放在她那快要因疼痛裂开的头部。
“没有发烧,我下去给你找药。”
就在童嘉晨转身欲离开时,她再次出声叫住他:“别,别让我吃药,对孩子不好,去给我煮碗姜汤。”
他听明白了,外面的衣服也没套,一路小跑下楼直奔厨房,整个屋子随着所到之处变明亮,在漆黑的深夜里变成了一盏明灯。
也许是太难受,连妍儿眼角不由自主地渗出几滴眼泪。有些话真不能说,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传染源就是此时在楼下给她煲汤的童嘉晨。在咖啡馆当着外人的面就不说了,刚才一进来又欺负她了,若不是感冒还没褪去,估计就不会主动要求睡飘窗台的。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动静声。
童嘉晨先将冒着热气的红枣姜汤水的碗放到床头柜上,再将她扶起来后面用外套披着,接着又端起碗吹了吹热气。
连妍儿看在眼底,心底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滋味。这可是他第一次为她煮姜汤,还知道往里面放红枣,多半是上网查询了。她强撑着喝了多半下去,哪想再次躺下后一刻钟不到胃部就有了明显不适感,意识到不对忙起身朝浴室走去,趴在马桶上
“你这样不行的,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童嘉晨边说边将面巾纸递过来,此时她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从未有过这么难受的感觉,抬起手对身后的他摆了摆。
“不用,就是感冒胃受凉了,吐出来就好了。”
突如其来的这场病,将她提前独自一人离开的计划打乱,也让她再次意识到有他在身边真好。
好不容易后半夜睡着,又被一阵电话扰醒,睁开眼才发现窗外天色已大亮。再看一眼身旁,这一觉睡得真沉,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没发现。
连妍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还在响的手机,见是母亲打来的,这个时候那边应该是凌晨,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
“爸,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