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童嘉晨辗转难眠,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来到一楼书房,没有开灯静静地坐在书桌后。
回来路上他一直在想个问题,现在的连妍儿不适合留在这里,她的母亲也不适合照顾她。若是将她们两个强行分开,他们三人都会受伤,他们两家生出的间隙就会越来越大。
思绪间,外面传来轻微声响,以为家里进了不速之客。他悄悄拉开门出去一看,是童嘉乐在厨房里找东西撄。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干什么?”
他这一声吓了找到杯子的童嘉乐一跳,转过身没好气地回:“我以为就我一人睡不着,原来你也睡不着,要不要来一杯?偿”
坦白说正有此意,也有话要说,毕竟有些是不能出面的。
“好,来一杯。”
三分钟后,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书房。童嘉晨来到书桌后取出纸和笔,将要委托的事都写了上去。
起初童嘉乐不解,当看清楚所写内容后惊得睁大眼睛。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罗姨的身体状态就不适合照顾妍儿,我必须让她们两人分开。”
“我可以按你的意思把罗姨送回连叔那,嫂子就不用走了吧?”
童嘉晨也想,可连妍儿放不下工作,他只有以马上举行结婚仪式为由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那是她喜欢的事,我不能在做她梦想的绊脚石。”
气氛因此而改变,也勾起童嘉乐对往事的回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认为家人是他追去音乐之路的绊脚石,可在看到他们为他投入的那些高额费用账单后,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吃那行饭的料。
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迷茫。
察觉到眼前人走神,思路不在一个平行线上。聪明的童嘉晨意识到自己先前说的话可能引起了不好的回忆,嘴角扬起一抹嘲意,多少有着无奈的气息。
隔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童嘉乐打破沉默:“哥,这事我可以帮你,但妈那边怎么解释?”
童嘉晨微微蹙眉,这个问题难倒他了,想到头疼都没想出个好的法子出来。也许这会去睡觉醒来后就会有答案了,思及此从书桌后起身朝外走去。
“先睡觉,天亮再说。”
哪想回到房间后还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属羊数到二百八十一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夜色看到那张让他无时不刻担忧的睡颜,开始对先前的决定有了摇摆之意。
不知不觉间窗外天色亮了,基本一晚没睡的童嘉晨用凉水洗了把脸后,便直奔一楼厨房。他以为自己是第一个醒来,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做饭的动静声。
果不其然是连妈妈,昨晚回来时已听嘉乐说人恢复正常了,以为他和连妍儿在外面和朋友聚会,就是对自己出现在医院觉得不可思议。
继而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妈,早。”
见是他,正在揉面的连妈妈一脸诧异:“今天是周末,你怎么不多睡会啊?”
从对方说话的表情及语气,童嘉晨深信嘉乐说的话,的确是那么一摔恢复正常了。所以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说出昨天发生的事,不止对眼前人身体不好,对他和连妍儿也有不利的影响。
他饮下手中的半杯温水后,才面带怪异地笑回:“妈,您今天给妍儿做点红烧鸡腿,她做梦都想着吃呢。”
“这丫头一定是说梦话影响到你休息了。”连妈妈嘴角现出一抹无奈之意:“好,我一会就去超市买。”
“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知道路。”
童嘉晨决定去,自然有着顾虑:“妈,我也要买点东西,正好一起去。”
这次连妈妈没有再坚持,低下头继续完成手中的活,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