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了,对着任朝远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一点远哥应该比我了解得更清楚吧,毕竟你认识严铎的时间更久。”
任朝远的脸色又变了变,他背过身去,半天只吐出了两个字:“幼稚!”
“哦,我给忘了,远哥有更高的追求,自然是不稀罕这些的,是吧?”
除了正式摊牌的那次外,乐明晓对任朝远一般都是很尊敬的,而今日他的态度虽然看起来也十分客气,但每句话都带着软钉子,任朝远的脸色着实不好看,竟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时,乐明晓主动开口道:“不如我再带远哥去二楼看看吧?”
上到二楼,首先最引人注目的自然就是客厅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了,任朝远的目光在漂亮的钢琴上停留片刻,又扫过琴身一侧用艺术字体雕刻的三个英文字母,神色复杂。乐明晓看了看他,说道:“这是我二十岁生日时,严铎送我的礼物,专门从德国定制的。”
“”任朝远勾勾唇角,手指在琴身流畅的线条上划过,“他惯会在这上面下工夫的,对谁都一样。”
乐明晓自然听出了他话中透出对严铎的讥讽,却并不介意地说道:“远哥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
他这提议也不过随口说说,任朝远看了他一眼,却真的走到了钢琴前,在琴凳上坐了下来。掀开琴盖,手指在黑白键之间滑动,琴声便回荡在了空气中,乐明晓听出来这只是一首简单的钢琴入门曲,任朝远的指法生涩,甚至还弹错了几处音,显然并不擅长于此,不过他双眉微蹙,眸中似有一分忧愁,单看画面还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不得不说,这个人有着他的资本,也难怪能在影坛叱咤多年,也难怪严铎曾对他痴恋如厮。
一曲终了,任朝远依然低垂着眉目,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他不作声,乐明晓就也不作声,空气中只剩下了沉默,两人就仿佛当对方不存在一般。半晌,还是任朝远先沉不住气了,再次开口:“这首曲子还是严铎教我的,已经许多年没有弹过了。”
“”听到这话,乐明晓还是怔了那么一秒,因为他压根不知道严铎居然还会弹钢琴,不过这点疑惑他当然不可能在任朝远面前显露出来,只是语气如常道,“哦,是吗?”
任朝远的手指在琴键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仿佛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钢琴王子,天生唱将,这是刚出道时外界媒体对他的定位。那时候公司几乎把最好的资源都给了他,还有像梁振声那样的前辈名宿保驾护航,可说是风光一时无二。当然,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人生赢家偏偏还有着最显赫的家世。”
“所以呢?”乐明晓挑眉反问,“远哥想说什么?”他当然明白任朝远要说什么,不外乎那些上天何其不公之类的东西,他也总算是明白边向东到底是受谁影响了,两边一联想,乐明晓的气怎么也压不住了,“远哥的意思是,太优秀反而是一种错了?因为比你优秀,家世比你好,所以怎么为你付出都是应该的?所以你怎么坑他也是应该的?所以你不想要的时候就可以弃他如敝屐,现在又需要了他就要巴巴地跪倒在你任朝远的脚底下?”
乐明晓这翻话当真毫不留情,也算是撕破了今日两人都保持着客套的嘴脸,任朝远蓦地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冰冷,“你这是拿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乐明晓,你当真以为自己赢了吗,严铎的为人我再了解不过,他那么多情人,对哪一任不是掏心掏肺,可到最后不也还是不了了之,你乐明晓又有什么特别的,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就算如此,那也跟远哥你无关了。”乐明晓的语气很平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不要忘了,我和严铎才认识的时候你们就早已分手八百年了,就算没有我,严铎自然也会有其他恋人,而且就算这会儿我马上要跟严铎分手了,那也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