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奔去。
偏厅门口,沐年纪的公主可不只云怡一个,论年龄,她还是占小的,挨个儿轮也不该是她呀”
“嗯,是挺奇怪的,要不你问问你父皇去”莫扬在一旁提议道,立马被沐紫凝给否了。
“都这个时候了,怎能再给让父皇忧心更何况,君无戏言,皇喻一出,除时间倒转,否则无人可以更改。若不依令而行,那就是抗旨不遵。依照国律,抗旨不遵者,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沐紫凝说着,忽见莫扬面色有异。一回头,只见牧玑正站在她身后。
牧玑看了沐紫凝一眼就从她旁边走了过去,通过莫扬的表情沐紫凝可以确定,牧玑一定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沐紫凝也相信,身为太子贴身侍卫的牧玑,一定清楚在淄鸿国抗旨不遵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这个懦夫”沐紫凝忿忿低叱了一声,扭头招了个小丫鬟到跟前。“准备些饭菜送他房间去”说这话时,她指了指旁边的莫扬。
“知道饿了”莫扬笑着打趣,沐紫凝心里还憋着气,也就没有搭理他,径自往莫扬房间走去了。
莫扬的房间是后庭西厢客房中极为普通的一间,前庭中有一小池残荷,池水已经全部被冻住了。池边有几株腊梅,本应是含苞吐蕊的季节,其中一株却不见结苞。走近了一看,才知这棵梅树早已经枯死了。
沐紫凝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草草的吃了饭便准备回金枝殿去。这段日子她除了睡觉是在金枝殿外,其余时间都是在这东宫,呆的太久总归是不太好。
莫扬也不留她,边走边聊着将其送到门口。沐紫凝正欲道别,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往这边过来。好奇的探头去看,只见马上是一家丁打扮的人。到了东宫门口,马未站稳那人便翻身而下,火急火燎的就往里冲,宫门前的守卫见着他手中高高扬起的令牌也没有阻拦。
望着那人手中的令牌,沐紫凝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莫扬见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那是刑部尚书的令牌。”沐紫凝回答,视线始终追随着那个人的背影。“刑部的人来找太子哥哥做什么”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莫扬朝她递过去一个眼神,沐紫凝瞬间会意。尾随在那人背后,二人来到了太子的书房黔丘斋。黔丘斋门口有人把手,沐紫凝和莫扬便另辟蹊径绕到了黔丘斋后方,最后凭借卓越的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房梁。
揭起一片瓦,沐紫凝和莫扬双双被屋内的情景惊呆了。只见正中的方桌上摆着十余个大碗,碗中有烈酒飘香。十余黑衣人排成两行站立,个个手执弓弩刀剑等利器。牧玑领队在前,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穿黑色夜行衣,颌下却挂着一条黑色面巾。另有一人站在他们面前,锦衣玉带,正是沐锦阳。
“太子殿下”将莫扬和沐紫凝引过来的那个男人一进屋便跪在沐锦阳面前。“殿下,三皇子下令明日一早三司会审闵清泽,誓要他供出饷银的藏匿之处。”
“他终于还是动手了”沐锦阳咬牙切齿的开口,浑身暴起一股骇人戾气,众人见状,群情激奋,纷纷跪地请战。
“请太子下令”
“各位”沐锦阳大手一挥,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诸位,今日咱们齐聚在此,为的就是解救忠良之后。闵相毕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没想到惨遭奸人陷害不得善终。锦阳无能,未能保先师周全,此乃锦阳铭心之痛。如今,奸人又将恶爪伸向了清泽兄,这一次,锦阳必当全力以赴,与诸位生死与共,定要将闵相遗子救出囹圄。”
说罢,沐锦阳端起了桌上的一碗酒。“来,让咱们干了这酒,为你我壮行”
“好”众黑衣人上前各端起一碗酒,然而就在他们等着太子殿下先干为敬时,却见牧玑将沐锦阳手中的酒碗夺了过去。